“那……还有别的想法吗?”
司洲蓦然轻笑:“哪种?”
“……”白嘉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好像听到车辆发动机的声音。
好好的氛围居然又被拐到了这种走向,白嘉言懒得搭话,开始收拾起饭桌上的残局。司洲抢过他手里的活:“好了,不闹你了。”
脏碗盘在司洲手中堆叠:“想法有很多,但归根结底都是爱你。”
白嘉言心里一动,凑过去吻了吻司洲的额头,却没想过自己会碰掉一两个盘子,陶瓷破碎的声响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就说你是小笨蛋。”司洲没忍住笑出声。
“……”白嘉言看着地上的碎片,无话辩驳。
……
饭后时间白嘉言在房间练习曲目,在学校则继续抽时间弹奏给司洲的小惊喜。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演奏会在网上刚放票就一抢而空,不少没能得到机会的人在超话鬼哭狼嚎。
白嘉言在司洲的陪同下,提前到店里定制了两身新的燕尾服,剪裁很贴合他的身段。
“就应该穿这身拍结婚照的,”司洲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美死了。”
临上台的前一刻,白嘉言还止不住地紧张。司洲在后台轻轻揉搓他的掌心,说了不少安慰他的话,这才让白嘉言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害怕的时候就看着我,我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司洲将白嘉言的两只手紧紧包住,接着很快松开。
因为演出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白嘉言最后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来到台上。不仅是自己的父母,就连司洲的家长也面带微笑地望着他,显得尤为和蔼亲切。
台下座无虚席,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尽管自己曾经在更大的场地、更多的观众面前进行过演奏,但还是免不了紧张,尤其是司洲父母在的场合。
他将目光转向司洲,对方像平常一样,对着他冁然一笑。主持人结束开场白,白嘉言就坐在钢琴登上,开始他今晚的第一曲演奏。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白嘉言将他给司洲的惊喜留在最后,他特地站起身走到话筒前,在人群中对上司洲的视线:“最后,是我个人完成的一首曲目,送给一位我很重要的人。”
他想着和司洲之间经历过的点滴写出来的旋律,响彻在整个音乐厅。一种温热而粘稠的暖流慢慢包裹住他的心脏,依附在上面难以消散,久久延续着余温。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包括坐在司洲身旁的长辈们。白嘉言立马将目光落在司洲面上,仔仔细细地打量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