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和司洲是在离家最近的一所公办学校念的初中,和其他学生一样穿着土气的校服。夏天格外闷热,教室里却一直不舍得开空调,司洲就拉着他到外面树荫底下乘凉。
他其实在察言观色方面没有特别迟钝,于是便意识到今天司洲的情绪莫名有些低落。他往司洲旁边挪近几分,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太热了?我给你扇扇吧。”
说完他就拿起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校卡,给司洲用力地扇了好几下。只是小卡片的力量有限,怎么使劲都仅有微弱的几股风。
“不是,别辛苦自己。”司洲硬是将白嘉言的手扳下来。
白嘉言用肯定的语气:“你不高兴。”
“小嘉言,”司洲整个人斜倚在白嘉言身上,“我妈说想送我去国外上高中。”
白嘉言像个停止运转的机器,在原地怔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强压下胸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开口:“那不是好事吗?国外的学校肯定比夏苍强多了。”
“出国我就不能跟你一起了。”司洲抬手玩弄白嘉言的发丝。
白嘉言身体里满溢的不舍叫嚣着想要抒发,理智却先一步将它拦回了笼子里。
总不能因为自己想和司洲在一起就说舍不得,想他留下来吧,白嘉言想,他是个成熟的初中生了,说话要学会替别人考虑。
“怎么会,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充很多很多话费给你打国际长途。”
司洲似乎不太满意他的回复:“你不会舍不得我吗?”
“那肯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