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听她说完,简直服气,生气地对钟闻道:“你瞎揽什么活啊?我才不要参加这个无聊的组队。你成绩好就能替我决定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可是……”
钟闻没想到徐明远会这么生气,正要贴上去哄他,谁承想徐明远直接抱了一摞书隔在两个人之间,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接下来两天,徐明远都没有理钟闻,见了他就绕道走。钟闻心里有点难过,想着把话好好说清楚,就约了他午休的时候在学校操场观众台见面。
近六月的太阳很烈,空气也很燥,所有东西都白花花的。操场上的塑胶跑道弥漫着一种难闻的塑胶味道。
钟闻在操场门口踱步了很久,但徐明远一直没有来。直到无意间瞥见往这走有一道白影,这才深吸一口气看。
但谁知来的人并不是徐明远。
是江喻。
他戴着一个白色鸭舌帽,眼睛埋在帽檐下,看不见是什么神采。江喻手里握着两罐苹果味的芬达,还冒着凉气。
钟闻心里正烦躁,懒得跟他斗智斗勇:“你来干什么?”
“你猜?”江喻把一罐芬达扔给他,微微抬了抬帽檐,露出漂亮的眼睛,“我吃完饭看到你往操场的方向走,肯定是来私会女朋友的。我来当然是好抓你的把柄。”
“你有病。”钟闻热得冒火,赶紧扣开了易拉罐,然后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差不多罐了三分之一,他无声地打了个气嗝,原先的热气才散了一些。
江喻望着他:“三块。”
钟闻:“……合计你跑这么远是来卖我跟所谓的女朋友饮料的?还多加了五毛钱?”
江喻似乎想笑,但忍住了,抬眼道:“当然不是。”
钟闻再次重复:“江喻,你真的有病。”
但江喻好像不太在意他骂自己,若无其事地伸指扣开易拉环,仰头喝了一小口。喝的时候瞥见一个人影往这走,江喻啧了一声,道:“喏,你女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