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果只是在自己房间走动。
静了好大一会,钟闻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抓起包装袋就准备溜。谁知跑得太急,没有看清路腿直接磕到矮桌一角,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小闻,是你吗?怎么还不睡?”丁果问。
“我倒杯水。”钟闻回,然后捂着自己的腿溜回自己的房间。
刚才在外面操作一番,热得他出了薄汗。屋内空调开得足,钟闻一进来胳膊就起了鸡皮疙瘩。
江喻这时候正悠闲地倚坐在床上,低头划手机,好像在和人聊天,眉梢眼角似乎都有笑意。
钟闻一想到他可能也许是在跟赵悦发消息,就忍不住来气,把手里的面包扔过去。
江喻眼疾手快,立马把面包捞过去。但是他并没有拆,反而顺手放到床头柜上,完全没有想吃的意思。
钟闻:“?”
“我不喜欢吃面包。”他收回手机,眨眨眼。
“爱吃不吃。饿死你算了。”钟闻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他顺势爬到床上,但动作太猛,擦到刚才磕到的地方了,疼得皱了下眉头。钟闻坐起来,抱着腿查看自己的伤势。
江喻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收起刚才的笑意,按着他的腿看。
钟闻平时不怎么出门,所以皮肤很白。但也正是因为白,右膝盖下面那一片淤青才显得格外可怖。江喻轻微地皱了下眉头,嘟囔了一句:“真笨。”然后就下床出去了。
没过一会,他就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样东西。看样子是丁果的洗脸巾,揉成水滴状,里面鼓鼓囊囊装了什么东西。
钟闻指着洗脸巾问:“这是什么?”
“冰块。”江喻扫了他一眼,然后又爬上床,掰过来钟闻的右腿,试了下温度,才将冰块放上去。
空调房里本来就凉,贴上冰块的那一秒,钟闻打了个激灵:“嘶,好凉……”
江喻握着冰块,在淤青上滚动着,动作很轻柔。他头也没抬:“在自家怎么跟做贼似的。”
“你不懂……嘶。”
腿上冰冰麻麻的,不是很舒服。冷敷了一会,钟闻就很不老实地想要收回腿,嘴里一直说着:“好了好了,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