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肯定是的。
钟闻自顾自做心理建设。最后建设好了,他才松开丁果的手,准备买些东西等她醒了吃。
松开手的那一刻,钟闻眼尖,瞥见她的手腕上有一片青。他皱眉,伸手去捋丁果的袖子,一眼就看到了她小臂上乌紫的淤青。
钟闻去捋她另一只袖子,发现也有。这淤青像掐的,像打的,还有像磕的,蜿蜒成一片,看上去格外可怖。
他瞳孔猛缩,整个人像被湮在水里,闷得他几乎要窒息。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丁果的。
钟闻踉跄着去摸丁果的包。来电页面显示是郭德珍,他颤抖着手划开来电。
对方尖锐的声音立马响彻整间病房:“小果,你去哪了?你老公找半天没找见你。赶紧回家,别让他担心。”
“老公?”钟闻惊愕道,“果果哪里来的老公?”
“是你啊。”那头郭德珍似乎在吃饭,嘴吧唧吧唧的,“怎么了。你小姨上上个月刚领的结婚证,我估摸着马上孩子也该有了。等孩子生下来,你就等着滚蛋吧。”
钟闻觉得荒唐:“你在胡说什么?果果甚至都没有男朋友,怎么会跟别人领结婚证?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嘿,你这小兔崽子。”郭德珍咒骂几声,道,“女人到年纪就该结婚生子,不然以后谁来养?啊?指着我老婆子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给她养呢?我这是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