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钟闻摸小猫的手一怔,抬头看他。
江喻眼尾上挑,不甚清明的眼里多了几分促狭,他吐着酒气又重复了一遍:“笑笑。”
这个小名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钟闻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叫的。他恍惚了两秒,抬眼瞥见他眉梢的挪揄,顿时没好气道:“我走了。”
江喻攥住他的手腕。笑笑被单手抱着不舒服,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到地上,又大摇大摆地去客厅巡视了。
他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钟闻道:“我给你叫医生。”
江喻看他:“我自己就是医生。”
钟闻:“哦。那你吃点药。”
江喻:“吃药好不了。”
两个人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彼此都心照不宣。最后钟闻回神,想抽出手腕,却不想他忽地身形一歪,靠住玄关柜子,闭上眼睛嘟囔:“头疼。”
钟闻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他想,这么多年过去,江喻爱装可怜的毛病还是没有变。明明演得那么拙劣,可他自己还是甘愿上当。
他咽了口唾沫,自暴自弃地道:“算了。”
江喻演戏演全套,任由他把自己拖到床上。但他醉是真的醉,一沾上柔软的床眼皮就跟上了铅似的,最后闭上眼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做了好几场没头没尾的梦。梦里的场景情节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一场的梦里都有钟闻。江喻伸手按开床头的壁灯,自己坐着缓了一会,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开,才听到客厅的动静。
客厅里有钟闻压低的声音。
江喻按了按眉心,掀开被子往客厅走。
他刚想问钟闻要不要洗澡,就听到他在客厅走来走去,耐着性子解释:“果果,你误会了。我跟俞铭真的只是同学关系,今天他来给我介绍工作……”
那头丁果说了很多话,江喻也没听清。
“真的……”钟闻疲惫地不想说话,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那头丁果也察觉到他烦了,又改口问今天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钟闻揉了揉太阳穴,心累到不行,“果果,程小姐挺好的,人幽默又风趣,但是她好像没看上我,不然就算了吧……”
钟闻余光瞥见站着的江喻,不觉心虚,用另一只手罩住手机,快速结束通话,“果果,好了,就这样,我明天再跟你说。”
他摁断电话走过去,“头还疼不疼?”
江喻没有抬眼看他,也没有回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钟闻只当他还发懵,伸了个懒腰道:“我要先去睡觉了,明天可能还要去面试。”
“你今天相亲去了?”江喻坐到他身边,语气听不出情绪。
柔软的沙发往下陷了一块,鼻间都是他身上的酒气。钟闻胡乱地摸了把脸,不想多说:“嗯,果果大学同学的妹妹。”
酒醉清醒后的脑神经像被人掐着,一阵一阵地刺痛。江喻疼得“嘶”了一声,指尖按了两遍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
钟闻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摸上他的头,动作轻柔地替他揉脑门:“还疼吗?要不要喝口水?”
江喻默声。
钟闻正想起身,江喻却猛地攥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钟闻在那一秒没反应过来,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最后抓紧江喻胸前的衣服这才稳住身体。
“笑笑。”
钟闻摸小猫的手一怔,抬头看他。
江喻眼尾上挑,不甚清明的眼里多了几分促狭,他吐着酒气又重复了一遍:“笑笑。”
这个小名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钟闻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叫的。他恍惚了两秒,抬眼瞥见他眉梢的挪揄,顿时没好气道:“我走了。”
江喻攥住他的手腕。笑笑被单手抱着不舒服,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到地上,又大摇大摆地去客厅巡视了。
他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钟闻道:“我给你叫医生。”
江喻看他:“我自己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