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懂,还特意扒拉出一节木炭在地上写出来。
小露了一手自己参加过书法比赛得奖的行书体,结果一看少年茫然的表情,拉倒吧,压根看不懂汉字。
正想擦去,少年指着地上的字,读音准确的重复:“萧榆。”
哎——对咯,这学习能力挺不错,萧榆高兴地对他竖起大拇指,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人民教师的潜质在身上。
小王凑过来,还是对于自己见到的死人难以接受,突然脑洞大开地问:“萧哥,你说他该不会是山精变的吧?”
老人不是常说深山老林里面,最容易出些漂亮的精怪了吗。
“怎么,怕了?大家都是男的,你是怕被劫色还是吸去阳气?”萧榆好笑道,“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小王是今年见习刚进入警队,虽然自己已经转正,而萧榆还只是一个编外的,但听说他是卢队引进人才专门外聘回来的画像师,以至于小王一开始一口一个萧老师地喊。
是萧榆自己觉得在队里可担不起一个老师的称呼,小王这才改口喊他一声哥。
所以萧榆的话他都当前辈一样听,知道是这兄弟把自己救回来,小王倒是懂得感恩,改口就去道谢了。
那谢谢二字一出口,结果可想而知——陆森一拍他手里的竹筒,从为数不多会说的汉语里,准确说出一个字:“喝。”
他对于别人的感谢,会回以最单纯质朴的表达方式。
干净的模样和他们在外面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小王一脸菜色的不知如何拒绝这番热情,萧榆幸灾乐祸道:“喝吧。”
不单单是为了让别人喝自己喝过的苦,他发现这生药汁确实有点奇效,他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疼痛感,反倒有种跌打肿痛药膏在体内化开的松快。
小王抱着竹筒挪到另一边,苦着脸是不敢轻易说话了。
而当萧榆问起他怎么会在大苗山时,陆森没有回答,反而皱眉指向那个一直没人去管他死活的青年。
也就是他们这次要逮捕回去的犯人。
“他是逃犯,逃犯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做了坏事的人,我们这次就是要带他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这话有一些特别的词汇显然过于复杂,不是陆森可以理解的。
不过他听懂了坏人这个意思,表情里的厌恶很明显。
萧榆看着逃犯身上那坨敷衍的草药,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坏人,所以才没有给他包扎伤口的?”
陆森伸手拍拍地面,又向外一指:“不,喜欢,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