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搀着半死不活的逃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把人抓回来的。
脑子一阵阵抽痛,难受得紧,好在卢队一直在尝试寻找进入大苗山最安全的一条路,他们的车在公路边上徘徊,很快发现了已经走得疲惫不堪的三人。
卢队是个年纪五十多岁,浑身上下却还在透露出我是硬汉气息的中年男人,刚硬的面部线条使他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张自带不爽气压的脸。
当然,他笑的次数队里的人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所以当他往萧榆跟前一杵,身后的人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喘,无不为萧榆即将要面对的怒骂默哀。
然而卢队只是一张嘴,萧榆脚步虚浮的甩了甩脑袋,眼睛阖上,往旁边一倒,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硬生生把卢队还未骂出口的怒气给哽在喉咙里,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哎?!”接住他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惘然无措地抬头去看卢队。
“看什么,把人送医院啊!”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卢队扫向萧榆身上的伤,看着他们七手八脚将晕过去的人抬上车,头疼地一搓脸。
还有人不怕死的窃窃私语着玩笑:“咱队长功力又进步了,这回话都没说直接给人震慑晕了,强。”
“嘘,你小点声……”
把萧榆扶上后座的两人小声bb,其实萧榆一句不漏的全听了去。
他装晕,知道卢队上来肯定要骂他两小时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为了给卢队省点唾沫星子回家哄孙子,他演技高超的“晕”了。
不过脑袋疼是真的,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事。
野果怎么来的?
伤口怎么来的?
包扎谁弄的?
一连串的问题跟一块倒塌的多米诺骨牌引起的连锁反应,让他执着的越想要深究这一部分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以至于刚一下车他就吐了,吐得天昏地暗,到最后是真有点脱力,两眼一抹黑,脑海里闪过一张带点惊艳和陌生的脸。
受潮的碟片并没有真正坏掉,拿到外面晒干后塞进放映机,画面又恢复了正常,重新播放着碟片里的内容。
在医院清醒过来的萧榆奇怪于自己怎么会突然忘记,奈何没有给他在这件事情上思考的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