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出自萧榆之手。
这大概是他三年前在一处小镇旅游时随手画下来的,萧榆回忆起来。
不管是谁,被人认可都是一件让人心情好的事。
萧榆多跟他聊了两句,无意中知道他们来拍纪录片的项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车子开上山道,山路崎岖颠簸,等下车时,众人摸着一脑袋嗑肿的包,看着这个虽叫停车场,但真实情况就是一个空旷点的空地。
空地旁插了块木牌子,写着什么字已经看不清了。
而在两条岔路的旁边,只有一家破败的农家乐,之后方圆几里看不见人家。
整个农家乐外面拉了大棚,要不是有块沾满灰尘的牌子写了“吃食”二字,乍一看还以为是修车厂。
有个胖胖的大婶擦着手,从旁边的平房走出来招呼:“看看都吃点啥?”
地方口音浓重,不过还能听懂。
“您这儿菜单都有嘛儿?”
他们中间最时尚的老爷子是个京片儿,一张口就知道是哪里人。
“就看着点呗。”
大婶从靠墙的大棚搬出来几张长板凳,利落往方桌旁一摆。
毛巾掸一掸,扬起一阵灰。
“嚯,”老爷子摆手扇风,“您这儿可够干净的。”
“咱这地偏,可没那多讲究,说吧,吃点啥。”
大婶一手叉腰一手撑桌,也不跟他们废话。
几人干坐着面面相觑,估计那几个老外能听懂都不错了,还指望他们不看菜单就说吃什么。
张空青举手:“牛排?”
老爷子‘嘁’一声:“孩子,要不再给你来瓶儿红酒点个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