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张空青还有安德鲁住一间,刚到的第一晚,杨向导为尽地主之谊,摆了四五张桌子在吊脚楼前的空地上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流水席。
说是简易,其实菜品非常丰盛,地方特色菜满满一大桌。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寨里的姑娘多娇俏啊。”
给他们上菜的南寨姑娘明眸皓齿,个顶个水灵,遥遥看你一眼,腰都酥了大半。
萧榆有心想跟杨向导打听关于陆森的消息,可惜一晚上那些老外呜呜泱泱的,杨向导脚就没停过。
没等到闲谈的机会,之后两天看着南寨的风景,萧榆手就开始痒痒,总想着描上几笔。
正好一场大雨撒下来,洗去南寨的尘埃,将寨子的美景更加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陆森?”
张空青探头看向他手里的素描,之前觉得他状态不对,两人聊过关于化抓家的事情。
他从应明远那知道萧榆似乎有点妄想症状,不过具体的也不是完全知道,现在看着画像,这画了不下十几张吧,不由感慨艺术家的脑袋里果然是没有丑的人。
萧榆散漫颔首,手没停,画的是当时在树林里围猎僵尸时的场景,不过他的重点放在了陆森那张脸上。
“这么好看,怎么就不是个姑娘……”张空青换了个角度,发现此人的样貌比寨子里水灵灵的姑娘还要惊艳,“不过也没差,都是长头发。”
萧榆的画技格外传神,画里的人定格在一个回眸的动作,双目凝望远方,显得迷离又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朦朦胧胧中,又流露出一种隔绝于世的天真无邪之色。
他的话引得萧榆怪异看他一眼,张空青十分坦然:“看我干嘛,我说的有问题?”
萧榆默了两秒,摇头,有些话到底是没说出来,毕竟是人家私生活。
“你上次说想去大苗山,就是找这漂亮少年?”
他继续点头,张空青便安慰他:“没事,来都来了,咱们就多玩几天,附近再多问问几个人。”
俗话说,‘来都来了’这句话在社会评价里被誉为我国四大宽容话语之一,尤其是爬山累得半死想放弃时,边上来一句来都来了,就是把牙咬碎也得爬到山顶看看去。
这话多少让人心里好受些。
萧榆收了画册,靠在屋檐下,目光遥遥望着阴沉下来,大有风雨又欲来的天空,淡定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
在张空青说他装什么狗屁忧郁少年,少抽点吧的劝声里,吧嗒一下将烟点着,姿势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