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靠在窗户边的少女说了话,把他的注意力移到了那边。
话是和陆森说的,带着浓浓的疑问句。
陆森对她一摇头,不知道是否定,还是萧榆的情况比较复杂,让他也犯了难。
坛子里的药香和酒气飘散在空气中,还好,这个味道没有生药汁那么“惨绝人寰”。
萧榆心里一大堆未解的谜团,但是面前的两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而且话题还是很大可能关于自己的,一条条在心里排列出来的疑问,最终还是败给了他心念一动,未加思索的话:
“陆森,我一定要忘记你吗?”
他带着证明自己没有妄想症的心情来到平义南寨,现在人见到了,那个人却似乎对于他并没有忘记他,而心生困扰。
酒喝多了,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而且他问的人听懂了,但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陆森的眼神太深了,萧榆看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以为他在这里是不同的,至少,在陆森这里,这个人曾经给他‘自己很重要’的假象。
其实都一样,心像是要跳出来,在他体内徘徊流浪,却又半天找不到出口,酸涩得要命。
可是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我今晚,可以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吗?”
假象之所以是假象,究其根本是自己在心里和脑子里,自动美化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假象终究不会长久,陆森的摇头,也只是提供了他酒醒的方法。
“对不起。”
字正腔圆的三个字,让萧榆想起了杨向导曾跟他说过的话。
——外乡人,基本上不会在中寨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