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专注着,头发后面特意留长了一点,盖住后颈,被他用皮筋绑了起来。
似乎在温润如玉里,张扬着自己一点带着个性的叛逆。
整个人,就连头发丝上都透着光,无一不在张扬着他与生俱来的高贵。
陆森看着他,无时无刻不意识到,萧榆和南寨里的人不同,大苗山初见那一眼,他满身狼狈,却犹如神话里,被神不小心折落的花。
他想把“花”带回自己家,可是如此普通的屋舍,又好像无法装下这满身的矜贵与华美。
明知道不应该,可是他的视线鬼使神差扫向他的胸口,被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的锁骨给晃了一下心神。
“你看看,南寨有这么一个人吗?”
声音突然响起,陆森仿佛被烫到一般缩回视线,又意识到萧榆是在跟他说话,目光又放过去,与之相对。
手指不自觉的在衣料上蹭了蹭,明明想掩藏自己那点心思,可是耳根总是会违背主人的意思,爬上来的红仿佛要张牙舞爪的告诉所有人。
他看上了一朵从外面而来的,不属于南寨的花。
以为是自己说快了,萧榆换个词又问了一遍,还把画拿回来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又把画册面向他。
向来对自己画人这方面相当自信的人,现在却有些忐忑,像是读书时候正在等待老师检查作业。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优点,也就在绘画这方面占了一点天赋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