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榆看着他,觉得这个气氛沉闷得不太对劲,又不是真的从此各不相见了。
“陆森,你相信我吗?”
他拿起那碗药酒,他会喝,既然是规定,他不想让陆森为难,但是他相信自己就算真忘了,最后也还是会来南寨。
他的画里有陆森,哪怕这里的画带不出去,很早之前,在大苗山回来后,他对这个人的模样早就熟稔于心。
存在怀疑的事情,按照他自己的尿性,他会追到一切的源头,他们肯定还会再见面。
碗沿碰到他的嘴唇,要喝时,陆森突然走过来,弯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停顿的那三秒钟,他确定自己亲他的本意,没有萧榆说的只是单纯的礼仪那么简单。
陆森从一开始就知道,外面而来的矜贵又明艳的花,和这大深山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他不属于这里,既然下不去手折断,就只能放任他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
没想到萧榆胡说八道来的话,居然还能有这种福利,他毫无悔过之心的觉得这个优点可以继续保持。
很突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老爷子曾说过的话,‘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用蛊术,轻易招惹不得。’
他好像招惹了,结果自己还心甘情愿的喝下带蛊的药酒。
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陆森那看一眼可以回味三天的,满心满眼看着他的模样,就是一碗肝肠寸断的毒药,就冲这一下,干了也无妨。
就是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事,一时想不起来了——管他呢……
第二天离开南寨,天特别早,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些搞自媒体的人还要多留两天。
他和张空青先离开了。
飞机上过于无聊,张空青没事干就看他画画:“这人挺漂亮的,你在南寨认识的?”
他指着画册上的人:“这么好看,怎么就不是个姑娘……”
“你不是觉得没差吗,反正都是长头发的。”
萧榆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浅浅勾勒,是那天晚上,陆森坐在草丛里,周围飘满萤火的场景,美得仿佛动漫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行啊,什么时候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
南寨确实是个特别神秘的地方,张空青没有去中寨,但是他中蛊去过中寨的记忆也发生了改变。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陆森,特别神奇,不知道南寨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每一个去南寨的人记忆都会被改变,而是接触过中寨,大苗山,一些特别的东西的人,才会成为南寨的重点关注对象。
很显然,萧榆是个例外。
他就像一个游戏里的bug,打到这个地图的时候,大boss一些伤害在他身上不起作用,仿佛充钱成为了尊贵的人民币玩家,系统给他开了一个wài • guà。
但他并不是那些小说系统文里的主角,没有吊炸天的技能,更不会觉得自己成为了那一个天选之人。
这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他暂时还没有太多时间去搞清楚,何修然,也就是他异父异母,大他两岁的大哥二十六岁生辰,在富贵区华盛大厦里举办。
整栋大厦都是这次生日宴会的活动地点,就连电梯门都仿佛镀了金,油光水滑,完全可以当成镜子照。
“为了不被比下去,你还真是人模狗样儿假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