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一句话反倒把另一种可能给点出来。
外乡来的,艺术生,会画画,能被老太太看上,并且下这种会牵连到自己的蛊,那男的应该不算丑。
这么说来,每一条萧榆都符合,尤其是他经常抱着画册到前寨写写画画,老太太把他当成那男的也是有可能。
当然这些条件里面,除了渣这一条得剔除出去,他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这辈子没欺骗过哪个姑娘的芳心——男的也没有。
对陆森也是认真的,可不是玩玩儿。
就是他一个帅哥,突然沦为一个‘那男的’,还是个替身,臭屁又自恋的萧榆听到这种消息,还真是开心不起来呢。
他有些郁闷地问陆森:“如果是把我当成那个男的了,那她为什么不是来掳我,把古竹悦带走算怎么回事?”
“她要解蛊,需要两个年轻的姑娘作引,可能是你跟古竹悦靠得太近被她看到了。”
前面的话还很正常,后面那句话多少带了一点酸溜溜的私心,那似乎还有些埋怨的一眼看得萧榆直呼冤枉:
“我们就是正常的社交距离,真的,绝对没有超过四十五厘米,那些心理学家都说了,两人之间超过四十五厘米才叫亲密,就像这样…”
萧榆拖着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跟他的凳子靠在一起,两人肩碰肩,膝盖贴着膝盖,别说四十五厘米了,可能三厘米都没有。
他谄媚的冲人笑笑,张空青没眼看的把自己的大拇指朝下伸:“老萧——鄙视你!”
萧榆瞪他一眼——没人要的单身狗,少发表你那孤独寂寞冷的乱叫!
陆森并没有听懂什么心理学家、四十五厘米亲密距离的言论,不过萧榆的主动贴贴,倒是把某个醋缸给关上了盖子,然后就这么继续说回正事。
“如果她没有带走另一个姑娘,古竹悦目前就还是安全的,朗达,有打听到她住哪吗?”
被抢话的朗达这才找到张嘴的机会:“村里人说她疯了之后一直住山里,也没有家里人,而且听说别人很怕她,她住的地方全是养出来的蛊,没人敢靠近半步。”
从她一拍手就能给陆妹下蛊,就足够说明此人是个厉害的鬼师,尤其还住在山里,四周都是蛊虫,很难进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