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看到萧榆对谁表现出生气的情绪,性格好得挑不出一点毛病,太完美了,以至于‘完美’一词成了最大的毛病。
习惯了在人前留一个无可挑剔的印象,面对陆森的质问,萧榆稍微有些愣怔,可能没有想到陆森会跟别人不一样的,上来就责问他。
不免让他思绪莫名其妙一拐,想到小时候上学,考完试放成绩那天,班上很多男生都会哀声哀怨的,试图把自己那没有及格的成绩单,通过自己一双神手,妙手回春的拯救它,以达到回家不会被父母责骂的目的。
萧榆就从来没有这种苦恼,哪怕他考试交白卷,拿了零分,试卷上需要签上家长的名字,这张试卷摆在客厅,他依旧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一夜,没有责问和藤条的问候,到第二天上学之前,在熟练的模仿他爸的字迹,自己把字签上去。
现在面对这种陌生的质问,萧榆只是笑嘻嘻的腆着张脸:“我当然是相信你,所以才敢自己来见她啊,她要是给我下蛊,这不是有你吗?”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惯会说些漂亮话讨人开心,陆森压根拿他没办法。
更意识到问再多,萧榆也只会跟他说这些漂亮话,一开始的那点气恼根本就提不起来。
只是觉得更郁闷了,有时候真想掰开他的心看看,到底里面最真实的是个什么样。
走了两步,还是梗得慌,忍不住去问:“你以前经常给姑娘送花吗?”
萧榆张嘴欲要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