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时间去古家吃个饭,早点把婚期定下来……”
他不懂,只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萧榆不再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当渴望多年的,对自己的事能够上心点的一幕突然出现,萧榆发现自己变得刻薄起来,控制不住嘲讽道:“我会退婚,不劳您操心。”
“你敢!”
“为什么不敢,这亲事是我妈定的,关我什么事——”
——啪!
那突如其来地一声响,让这句话的尾音结束在一记耳光上。
萧榆被扇得侧过脸,所有的情绪一同涌来,冲撞得开始口无遮拦:“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吗!”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的两个人,只能拼了命往对方心口里戳,萧祯再次扬起手,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巴掌没有落在萧榆脸上,而是自半空就被一只手紧紧扼住,那力道捏得萧祯手腕骨隐隐发疼。
他拧起眉,一脸怒容地去看这个随意插手别人家事的年轻人。
陆森冷着脸,面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扼住萧祯的那只手,手背上绷起青筋,足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们聊天的时候陆森没有靠近,头一回见萧榆的父亲,人家父子俩聊天,他懂礼貌的没有跟过去,自觉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
更认为全天下应该没有父母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哪怕萧榆曾经跟他科普过这里的长辈特殊的教育方式,但他还是不能理解萧祯刚才那一巴掌的行为。
而且他们相处的气氛,从里到外都透着不愉快。
就算那人是萧榆的父亲,陆森也见不得萧榆受一点伤害。
“阿森……”萧榆被激起的情绪不消片刻被压回去,他冷静下来,伸手搭在陆森手腕上,哄着,“松手。”
被打的是萧榆,可是他看起来比萧榆还要委屈和生气。
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说明了一切,萧祯没有空隙去计较被一个年轻人插手管事的恼怒,看着他们的表情逐渐僵硬。
“就这样吧。”萧榆没有任何避讳,直视萧祯的目光,“小时候我交白卷,您连一句责骂都没有,到如今,您已经没有资格管教我。”
“如果您需要用憎恨我来当做逃避的借口,那就继续恨着吧,我无法原谅您,就让我们互相在怨恨里好好活着至于那些奢望,就这样吧。”
曾经拿着零分的白卷回家,萧榆甚至期待自己会被打上一巴掌,可是没有,所以现在也不需要了。
刚才那一巴掌,就当做是因为他对那个拼命生下他而故去的母亲口无遮拦所打的。
其实很早以前萧榆就知道,萧祯之所以活到现在,是因为在他想追随他母亲而去时,被卢队和张叔叔抱着尚且还在襁褓中的他劝回来的。
卢队当年掴他一巴掌,害他脸肿了三天,又怕他想不开,躲到隔间抽了三支烟,最后才跟他说的。
跟何阿姨组成家庭,是他外婆撮合的,估计是怕他真的跟他母亲走了。
但这些年的漠视,萧榆做不到原谅和释怀。
他拉着陆森离开画展,徒留下一言不发站在原地的萧祯。
他的脸和喉口仿佛被混凝土铸固住,做不出一点表情,发不出一丝声音,捏起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那些禁锢的曾经,桎梏的回忆,在萧榆那掺杂着一点可怜的语气里,他终于发现自己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看着时间从身边划过,面对着已经无法改变的选择与任何可能的悲伤。
“找时间去古家吃个饭,早点把婚期定下来……”
他不懂,只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萧榆不再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当渴望多年的,对自己的事能够上心点的一幕突然出现,萧榆发现自己变得刻薄起来,控制不住嘲讽道:“我会退婚,不劳您操心。”
“你敢!”
“为什么不敢,这亲事是我妈定的,关我什么事——”
——啪!
那突如其来地一声响,让这句话的尾音结束在一记耳光上。
萧榆被扇得侧过脸,所有的情绪一同涌来,冲撞得开始口无遮拦:“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