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萧榆终于拆了手上的纱布,划深的伤口还是留了疤痕,不过幸好他还能拿起画笔。
院子里那棵柿子树下不知何时搭了一张竹藤编织的桌子,冬天出太阳,往那一坐,说不出的舒服与惬意。
“过几天我会带妹妹回家一趟。”
古竹悦是个行动派,回来后已经做好了后面的安排,说不定连车票都买好了。
这件事情的后续工作因为萧榆重伤,所以一直是古竹悦在跟卢队联系。
萧榆拉了把藤椅坐着晒太阳,听了古竹悦的话,睁眼又被日头正好的阳光晃得微微眯起,看着立在树上正跟零星几个顽强挂着的柿子“搏斗”的黑鹰,他懒洋洋道:“替我给老爷子问声好,过段时间我再回去登门拜访。”
虽已养了一月有余,萧榆面色还是透着病态的苍白,穿在身上的衣服明显消瘦得松垮了一圈,许是躺久了,整个人瞧起来慵懒了几分。
他能留得命在,除了鸢尾教他的保命赌注,那无限趋近于零的可能,还得感谢当初打的疫苗。
只是陆森也踏入过没有被大火烧过的花丛里,萧榆还担心他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他还是那个陆森。
只除了一点,他实在过于坚持不懈的给萧榆端来一些味道奇特的汤药,一碗比一碗还要让人怀疑人生。
当初生药汁的滋味在它们面前,那才是真正的不值一提
“等等!”萧榆坐正起身,在空气里嗅了嗅,“他来了。”
“去哪?”古竹悦奇怪他突然往外跑。
“突然有点事找朗达兄弟,别告诉阿森!”
萧榆丢下一句话,溜得比兔子还快,等陆森端着还在冒热气的汤碗到院子里来,只见得古竹悦在树下喝茶。
陆森淡定地问:“他去哪了?”
古竹悦悠闲自得地品口茶,把人出卖得心安理得:“他让我别告诉你他去朗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