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空青看见是他,顿时放松下来,嘴上骂骂咧咧埋怨着,又一面走过去看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视线一落到他手上,还有地上那只被开膛破肚了的黑鹰,张空青刹时被惊得结巴起来:“你……你把它杀了?”
朗达沉默不语,嘴角冷漠地抿着,看着张空青的眼神骤然一深。
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看见朗达站起身,张空青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他下意识往后退去,却在下一秒,被人掐住咽喉按在旁边吊脚楼的脚柱上。
“呃……你……”
张空青脖子上那只手死死掐住他,任他怎么推拒都不松分毫。
朗达漠然看着他挣扎,不同于往日的目光,他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眼里尽是陌生和狠厉。
张空青的呼吸被那只手所阻碍,眉头紧紧蹙起,那种即将窒息的濒死感刺激出了他的生理泪水,他双手抓着那只手试图推开,却如螳臂挡车般。
“……你、不……不认识我了?”
这断断续续的质问,艰难的从气音里挤出来,张空青额上都暴起青筋,真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掐死。
朗达听着那话,瞳孔忽的一震,猛一下收回手。
呼吸突然回到胸腔,张空青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刚跑出两步,后颈一剧痛,眼前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张空青溜得可快,一溜烟跑没影。
也不打自招他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萧榆回身进屋,本来就不公平的赌注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无人发现那只喜欢栖身在柿子树上的黑鹰,已经一整天没有出现过了。
张空青说是借口出来消食,实则是重新被提起,他自己都在纠结这事要怎么解决?
要不——就当做没发生过?
脑子里一下就想起自己老母亲天天念叨的话,不负责会被打断腿……
但这事,吃亏的是他啊,他负什么责,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对,明天就回去,谁管他怎么想。
张空青自己在那自言自语,嘴上说着谁管他,一迈腿,教养使然,又总觉得自己良心上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