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天儿,也就地里干活的汉子能受得住赤身luǒ • tǐ的,许缙云身子够单薄,洗澡水溅到他身上后很快就凉了,他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他慢慢吞吞地坐回澡盆里,人肯定给冻坏。
这回万元没由着许缙云的性子,弯腰强行将人抱起来,许缙云大惊失色,双手紧紧拽住了万元的衣服,“万元!”
呵斥声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万元把人放到了床上,打算重新倒一盆水进来,他想收回胳膊,手从许缙云大腿下抽出来时,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万元弯着腰没有起身,抬眼看着许缙云的脸,许缙云咬着牙根,腮帮子都绷紧了,手指还扣在自己衣裳上。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许缙云不愿和万元对视,闭上眼睛,说这话时竟然带着一丝央求的意味。
万元把他按倒在床上翻个身,从屁股到小腿,是大大小小的褥疮。
这一刻,许缙云绷紧的神经彻底扯断,最后体面也荡然无存,他像是一滩烂泥般趴在床上,只有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许缙云重哆嗦着重复自己的话,腔调走音得不像样子,“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怎么自己来?”万元丢下一句话,起身去了堂屋,将水壶和小火炉拿了进来,重新兑好了洗澡水,走到床边,再次把人抱起,放到了澡盆里。
他是个粗人,做事没轻没重的,头一次觉得有力没地方使,还是对着个男人,他生怕……他生怕他一用力,许缙云这小身板就会被折断。
就许缙云如今的情况,身边必须得留人,万元没有刻意提起许缙云身上的褥疮,把毛巾打湿后盖到了他后背上,加上有火炉烘着应该不会冷,这回一定要好好给许缙云搓个澡。
沾了水的头发后成了一条条的,万元把洗发膏拿出来,掌心里掬了一碰水,将洗发膏打湿,“这可是我买给我姐用的,你别不识好歹。”
他怕许缙云会挣扎,所以先下了紧箍咒,好在许缙云耷拉着脑袋,并没有太多抗拒。
洗头发的水顺着许缙云的额头往下流,许缙云慌忙闭上眼睛,可洗发膏还是进了眼睛,火辣辣的,给他眼泪都呛出来,眼泪混着水儿滴进了澡盆里。
万元肯定是瞧见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为了自己的尊严,他故作随性自然,“洗完头,给你好好搓搓。”
那双不算细腻的大手在许缙云头顶揉搓着,揉搓得发热发烫,就像是一潭死水被搅动翻涌,又像是岸上的死鱼开始咕噜咕噜地吐泡沫。
洗完头,万元拿毛巾给许缙云好好擦了几遍,直到发梢不再滴水。
“等会儿再给你剪个头发,明天就正月,再不剪就来不及了,我那尿壶就给你用了,我夜里起夜就偷不了懒了。”
许缙云僵硬得像是一块石头,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万元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擦完头发后,把他把从澡盆里抱了出来,换上干净的热水后,又给他搓后背。
他觉得万元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把他给弄疼了,清澈的洗澡水再次变得浑浊,万元不厌其烦,继续帮他换水。
许缙云没有刻意去数是第几次,他被热水蒸得晕乎乎的,脑子有些发胀,身体却无比轻松,洗掉不只是他身上的污浊,还有压在他心头的怨念。
如今这天儿,也就地里干活的汉子能受得住赤身luǒ • tǐ的,许缙云身子够单薄,洗澡水溅到他身上后很快就凉了,他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他慢慢吞吞地坐回澡盆里,人肯定给冻坏。
这回万元没由着许缙云的性子,弯腰强行将人抱起来,许缙云大惊失色,双手紧紧拽住了万元的衣服,“万元!”
呵斥声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万元把人放到了床上,打算重新倒一盆水进来,他想收回胳膊,手从许缙云大腿下抽出来时,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万元弯着腰没有起身,抬眼看着许缙云的脸,许缙云咬着牙根,腮帮子都绷紧了,手指还扣在自己衣裳上。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许缙云不愿和万元对视,闭上眼睛,说这话时竟然带着一丝央求的意味。
万元把他按倒在床上翻个身,从屁股到小腿,是大大小小的褥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