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
“啊?”万元大概是脑子被水浇糊涂了,他径直走到门口去开门,门一打开,许缙云手里拿着衣服和洗漱用品,他赤条条地跟人大眼瞪小眼。
也不是没见过,也不是脸皮薄,万元也不知道自己尴尬个啥劲儿,磕磕巴巴的,像是不知道该说啥好。
晚上还是有点冷的,万元身上都是水,风一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许缙云把人推进厕所,他也跟着挤了进去,顺手将东西都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我帮你搓澡。”
万元有点没跟上许缙云的节奏,搓澡就搓澡,他干啥脱得只能裤衩,“你光着给我搓?”
“坐那儿。”许缙云拿过墙角的凳子,“不光着,衣服全都会打湿。”
好像是这个理。
万元背对着许缙云,乖巧地坐在淋浴下,许缙云拿过肥皂打湿,将手里肥皂搓出沫子,又抹到万元的后背上。
“你和老万叔说清楚了吗?”这事在许缙云心里憋了好久,他终于有机会亲口听万元说。
万元抱着膝盖,额头埋在手臂里,他知道,许缙云肯定会问,躲都躲不掉的,他哪儿没啥好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