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这儿干嘛呢?”一道欠欠儿的北方口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到来人穿着一件烂大街的白背心和黑色的运动裤衩儿,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撑着一把五颜六色的伞,就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看着他。
也许是他当时的目光太过直白,楚天十分自来熟地跟他说:“你别看了,这可不是我的品位,店里就剩这把伞了,我是没得挑,知道吗?”
许宸阳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根本没有与人交流的心思,他只是沉默地别过头,没有再理会楚天。
可楚天却站到了他的身旁,将伞举在他的头顶,问道:“这么大雨,你在这儿玩儿行为艺术呢?怎么,失恋了?”
没得到许宸阳的回应,楚天也没生气,而是好脾气地劝道:“我看你挺帅一小伙儿,身强体壮,四肢健全的,有什么困难不能过啊?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洗洗睡,等明天一醒来,你再回想自己今晚的行为肯定觉得自己很shǎ • bī,相信我,真的!”
许宸阳还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被楚天语气里的那种云淡风轻给吸引了,所以他才终于肯开口,说:“我不回去。”
“哟,不是吧?这么大个人还玩儿离家出走啊?”
“不可以吗?”
“嗨,当然可以,哥也是过来人,我懂,不过你站在这儿可挺危险的啊,这大雨天儿的,开车很容易晃眼,你杵在这儿别吓到人司机,再给你撞咯,那你这趟可就有去无回了。”
想到当时楚天那种吊儿郎当又坏又痞的语气,许宸阳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那会儿的楚哥也才二十几岁,也是个很有个性的中二青年啊。
也许是因为楚天当时的笑容太洒脱,太耀眼了,许宸阳竟然就那么摒弃了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跟着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分钟的人回家了。
后来……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楚天身边。
那些年里楚天对他是真好啊,那会儿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楚天就特别让着他,他那时刚失恋心情很不好,对楚天也是爱答不理的,也爱发脾气,楚天虽然也会冒火,但是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也不知道是说了句什么话,不小心把楚天给惹怒了,楚天就让他回自己家去,他那时候那么生气,可自己只是低头认个错,他就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就是楚天当时的那种无奈的纵容让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所以他才逐渐地把目光转在楚天身上。
渐渐地,楚天的好令他沉醉其中,他的温柔就像是大海一样,将他的所有坏情绪照单全收,然后给他无尽的安全感,所以他越是待在他身边,就越不想要离开。
刚开始发现楚天对他的感情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是很能接受,因为楚天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却对他动了心,如果自己不接受他的感情的话,他知道他就没有办法继续留在他身边了,这让他觉得很烦躁,所以他那段时间刻意地跟楚天拉开了距离。
楚天应该是察觉到了吧,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赶他走,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将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地去和别人约会了。
想到这里,许宸阳心里一阵难言的失落。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么洒脱,他再爱他也能当机立断地放手,从前是,现在也还是。
“喂,你在这儿干嘛呢?”一道欠欠儿的北方口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到来人穿着一件烂大街的白背心和黑色的运动裤衩儿,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撑着一把五颜六色的伞,就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看着他。
也许是他当时的目光太过直白,楚天十分自来熟地跟他说:“你别看了,这可不是我的品位,店里就剩这把伞了,我是没得挑,知道吗?”
许宸阳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根本没有与人交流的心思,他只是沉默地别过头,没有再理会楚天。
可楚天却站到了他的身旁,将伞举在他的头顶,问道:“这么大雨,你在这儿玩儿行为艺术呢?怎么,失恋了?”
没得到许宸阳的回应,楚天也没生气,而是好脾气地劝道:“我看你挺帅一小伙儿,身强体壮,四肢健全的,有什么困难不能过啊?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洗洗睡,等明天一醒来,你再回想自己今晚的行为肯定觉得自己很shǎ • bī,相信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