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现实中我折起纸巾点点嘴巴,敬他一个腼腆微笑,继续杵起筷子用饭,再礼貌夸一夸他的手艺。
不知道是不是分手后遗症,感到空虚的时候,只想把胃塞满,不停地吃东西。
郑长青又洗刷我,他嘀咕,“你妈明明跟我说,你吃得不多,好养,唉,被套路了。”
“你可以退货啊。”我常常说些带有暗示性的话,他又给我噎了回去,“包邮吗,连本带利一起退钱。”
“谈钱不亲热。”我面上虽在笑,心里恨不得掐死郑长青,即为微笑中透着绝望。
他却格外欣赏我的表情,装得一副好人的模样,又刻意装憨问:“我们...有多亲热?”
我只管吃美食,没空搭理他的装疯卖傻。
既然他做了饭,饭后洗碗就是我的活儿了,我挽起袖子在水池里刷盘子,心思又飘到了九霄云外去,无时无刻不都会想到另一个人。
出神间,耳后忽然冒了一股灼热的气息来,“是这样亲热的吗?嗯?”
我身子一僵,郑长青的大手握在我腰上,故意用指腹微微摩挲,我没感到什么情趣,他探着头看我的反应。我一拐子撞向他的胸膛,人没被我撞开,胳膊肘上的麻筋瞬间麻木刺痛。
这郑长青以为我娇羞,在我耳畔油腻腻地调戏,“你害羞什么?还咬唇,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我隔夜饭都差点没吐出来。
比油腻吗?
我配合他一起油腻腻,妖娆一转头,咬着微嘟的嘴欲拒还迎,还抛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媚眼过去。我明显看见郑长青恶心了一把,但他还是违心夸我可爱又性感,还拍了一下我的臀部。
“不要勉强了,我已经看穿你了。”说这话时,我在笑,等低头看向手中的餐盘,我的笑荡然无存。
“是吗?女人果然能一秒变脸,上一秒笑,下一秒面瘫,真想把脸给你剥下来。”余光瞥见他的头放大在侧面,因背光,脸部暗得灰蒙蒙,说话时一点点的狰狞从鼻头拱起,像阴毒的虫子一般,爬上了他寒冷的眼神中。
我吓得猛然倒退,贴在了墙壁上喘气,脑中全是他刚才的幽暗样。
郑长青好笑地看我一眼,他悠然撩起袖子捡起碗筷冲洗,还埋汰我,“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见到鬼了?”
我绷着脖子摇摇头,“你刚刚的样子比鬼还可怕。”
“是吗?”他不以为意,扯开话题道:“等一下,逛夜市吗?”
“不了,我...回家休息,最近有点累。”我委婉拒绝,连手都没洗,就逃出了厨房。
郑长青要是上门来找要我去逛街的话,我几乎躲不了,单是秦裴照就会热情似火地把我推出去,老杜也叫我们好好处一处。
看完电影出来,我们去了县城里最热闹的步行街,走着走着,郑长青若有若无触碰我的手背,再是顺其自然地握住,我稍有挣脱,他就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