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绵放下手机。
算了,说就说了。
反正她的心思,确实也不怎么清白。
第二天早八的专业课,林卓绵上得提心吊胆,去教室的时候还特地跟范范她们分开走,想着假如碰到荀年,她一个人好应付些,不至于连累别人。
不过荀年并没有出现,也没有给她发短信或是打电话,看样子是真的被陈野望吓住了,她知道荀年没有多少假可以请,短期内不会再有机会来找她了。
她短暂地松了口气。
课上老师讲到窦房结,林卓绵随手跟着画了一幅解剖图,听见对方说窦房结是心脏的起搏点。
老教授大约是看台下学生昏昏欲睡,便开玩笑般添上一句:“也是心动的开始。”
林卓绵笔尖一顿,在纸上洇出一小块黑色的墨迹。
她现在也像陈野望一样,只用黑色水笔做笔记了。
下午林卓绵没有课,在主楼给志愿者协会值班。
她玩手机的时候又翻到同陈野望的聊天记录,看到对方说今天下午有组会的时候,心念一动,登录s大统一门户,做贼一样查询到了经管学院会议室的使用情况。
会议室使用人在系统里只会显示姓氏,好在“陈”字只有一个。
他们的会议室正好预约到她值班结束之后二十分钟的时候。
不知道能不能碰上。
经管学院离主楼不远,林卓绵值完班之后背着书包晃荡过去,找到了陈野望开组会的地方。
正好赶上他们结束。
陈野望被陶教授单独留了一小会儿,看得出是得意门生的待遇。
林卓绵假装路过,在他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先发制人道:“师兄,好巧,你也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