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接听,散漫随意地叫了声舅舅。
或许是他的嗓音有些发哑,束文景问他:“你感冒了?”
陈野望顿了顿,不着痕迹地说:“晚上有个同学聚会,喝完酒之后吹风了。”
“同学聚会啊,”束文景过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野望你明天有没有空?陪舅舅去给你弟弟挑枚订婚戒。”
陈野望想起束嘉烨好像是快结婚了。
琨海从交到他这个表弟手中之后,发展得并不好,束嘉烨实在没有做生意的天分,几年时间把琨海的股价亏掉百分之二十,束康时那边很不满意,束文景没办法,想到要跟p城另一家大集团慕凡实业联合,正好慕凡的老总有位千金,束文景便自作主张安排了束嘉烨的婚姻大事。
看得出束嘉烨的态度称不上配合,不然不至于连订婚戒都要束文景去挑。
陈野望知道束文景约自己应当有别的正事要谈,只是不好开口,才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最近p城商圈有谣言,说星北缔造两年赴港上市,市值翻了八倍的商业神话之后,束康时有意将琨海移权至陈野望这个年轻有为的外孙手中。
或许也未必是谣言,但对陈野望来说没什么分别。
他猜到束文景联系自己,大概就是为的这个。
“有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