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绵对束文景的印象还停在多年前那位虽然看起来亲和但气质很是倨傲的长辈上,此刻猛然见到他如此热情,难免不太适应,偷偷瞟了一眼陈野望,陈野望笑笑,对束文景说:“绵绵快好了。”
束文景让束嘉烨带陈野望和林卓绵去安排好的座位,束嘉烨满脸不情愿地答应了。
他一扫林卓绵,说:“我还记得你。”
陈野望皱起眉,正要说什么,束嘉烨又转向他道:“怎么样,得意吗,陈总,现在整个束家都恨不得你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我就是丧家之犬,人人喊打。”
“束嘉烨,”陈野望停下了脚步,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你还记得那次在陈泰宁那,你跟我说什么吗?”
他紧盯着对方,一字一顿道:“你说假如我进琨海,还不是要做你的狗腿子。”
束嘉烨没想到陈野望把多年前的一句话记得那么清楚,愣在了原地。
陈野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怕我进琨海跟你争权,我就把股份全都卖了,半分束家的资源都没有动用过,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这些?我又为什么要因为胜过你而得意?”
束嘉烨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野望已经看到了自己跟林卓绵的座位,牵住她的手,让她跟自己过去。
束嘉烨忽然在二人背后出声:“陈野望,你有种,你是没用过束家给你帮忙,那你还记得被你送上法庭的恩师吗?他可是因为你连教职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