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莫名顿了一下,像是一段旋律里凭空出现的休止符,有点突兀但不违和。
她接起了电话,楼泽玉的声音一贯低沉清冷,但此刻听来却有几分急促,他问:“你在哪里?”
她立刻回答:“我在家。”
“开门。”
她转头看向那扇黑色的门,他就在门外吗?
她的脚步和楼泽玉的声音一样显得匆忙,门打开,他就站在自己眼前。
还是下午所见那身打扮,黑色衬衫的袖子挽起了半截,露着他紧实的小臂。
下一秒钟,这双手臂就扶住了她的身子。
“为什么关机?”他喘着气,像是刚刚奔跑过,他额前的刘海被雨水打湿,正往下滴着细小的水珠。
他那双幽深的眸紧盯着她,“为什么关机?”
其实她可以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无人问起。
可一旦有人问有人关心,她的眼眶就开始无限发酸。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敢与他对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逃避吗?他该说自己没用了吧?
她小心往后挪动了一步,想要让那双手臂放开自己,可他手上的力量不容她挣脱。
匆忙一抬眼,那双眼眸里不知何时已悄悄盈满了泪水,这一短暂的对视,她眼眶的泪就那么不争气地往下滑。
她小声回应:“对不起泽玉哥,我给你丢人了。”
她以为等待她的会是和方修然一样的责怪,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近她,然后抱紧她。
在撞到他胸口的那瞬间她才知道,thunderstor在贴近的时候闻起来最是温暖。
她被楼泽玉拥在怀里,她侧耳听着他的心跳,那声音听来有些许杂乱也有些许震撼。
她将自己整夜的不安和惶恐都装进了泪水里,在这温暖的胸膛,一并发泄。
“我来晚了。”他轻声说:“生日快乐,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