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感觉,像是一盆冰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她开始明白,楼泽玉想要的,和她以为楼泽玉想要的根本就是两码事。
大夏天瘸着腿买一杯热可可,属实是感动了自己,烦恼了别人。
“嗯,知道了。”她轻轻一声回应,不带任何一点多余的情绪。
注意力被转移后,好像身上的蚊子包也不痒了,时候不早,她觉得自己该走了。
她把腿往边上挪了挪,再一次问:“手机呢?”
楼泽玉定神看着她,默不作声将手上的药膏放在了一旁。
安语偏着头,不想再去解读他的表情,这么多年受的苦,都是因为自作多情,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可楼泽玉丝毫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反倒是从药箱里翻出了另一支药。
他抓着她的手臂不放,安语试着缩了一下,他的眼神立马变得严肃。
手上动作一顿,她干脆从楼泽玉手中接过药膏准备自己抹,还没打开,那支药又被楼泽玉拿了过去。
“你急什么?”
楼泽玉显然是有些不悦,但安语不以为意,只说:“想回家。”
楼泽玉抬眼:“这里不是你家?”
她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又听楼泽玉说:“你非要跟我分个你我是吗?”
那些复杂的情绪又像台风登陆,席卷了刚刚稳定下来的心情,只留下断壁残垣,一地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