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捧着的甜米酒还?一口没喝,她就已经尝到了幸福的滋味,是楼泽玉带给她的。
但那天晚上回家以?后她就病倒了。
她其实身体很好?,来楼家六年时间基本没有生?过病,偶尔有一点?打喷嚏多喝点?热水自己就好?了。
那是她第一次病到起?不来床,把楼泽玉吓坏了。
她病得迷迷糊糊,却也知道楼泽玉整夜守在她房间。
她的那张小?书桌就在窗户边上,桌上有一盏她很喜欢的兔子台灯,自从妈妈去世以?后,她晚上睡觉总会开着一盏灯,但那天晚上台灯昏黄的光被楼泽玉的身体遮挡,她睡得很不安。
恍惚中,好?像是有一团迷雾把她重重包围,她惶恐喊着:“妈妈,妈妈。”
印象中那个温柔的声音没有出现,是楼泽玉的声音在混沌中一把抓住了她。
“安语。”
她知道那是楼泽玉,在楼家,只有他会叫自己全名。
她无?力的手动了动,下一秒就被人握在了手心。
明明害怕又难过,却因为被他握着手,不安的心一点?点?被抚慰,她不再颤抖,也不再害怕。
她知道,这双手会牵着她走出迷雾。
清晨醒来的时候,楼泽玉垂头坐在自己床边,他整夜未眠,察觉到自己的动作,立刻朝她投来关?注的目光。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已经让他十分疲累,这一整夜的守护让他眼底的青黑更加明显。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有些不清楚他为什么在这里,但又很开心他在这里。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安语就先问:“泽玉哥,是你?在叫我吗?”
他唇角轻轻一弯,“你?听到了?”
她点?点?头,应:“嗯,谢谢你?。”
给她安定。
两?人沉默对望,似乎是感冒还?没有好?,她有些发热,便推推他的手臂说:“你?快去睡觉吧,我已经没事了。”
楼泽玉替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面?色稍稍恢复才起?身离开。
临到门前,她叫住他。
楼泽玉回头问:“怎么了?”
她攥紧了身上的被子,小?声问:“泽玉哥,周末能不能带我去小?荷镇玩?”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说:“好?。”
她那时候想,楼泽玉之所以?答应得这么干脆,一定是因为心疼她等了六个小?时而生?病。
小?荷镇离市中心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因为古镇建筑保存完好?,又极具江南水乡特色,前两?年市政府将小?荷镇开发成了旅游景区。
楼泽玉并不知道她去小?荷镇的真正目的,他可能真的以?为她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