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姒漫不经心的挑起眉眼,看向凯戴,唇角倏然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只这一句话,便让怒火中烧的凯戴,瞬间灭了三分阴佞,猩红的眼眶流露着不甘和野心,咬牙切齿道。
“你别得意,就你现在的身体,怕是快命不久矣了。”
“既然都知道我没几天活头了,怎么还急着在我的车上做手脚?”
命不久矣……
没几天活头……
在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裴君州的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阵阵心痛。
微垂的黑眸之中,是一片死寂的深邃。
这样的情绪,以至于裴君州想也没想,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将戚姒的冰冷的小手拉了过去,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中。
似乎,想要以此来证明,凯戴说的是假的。
裴君州突然的举动,让戚姒不由得一颤,她感觉得到裴君州情绪的郁结与慌乱。
男人温热的掌心,犹如初春里的暖阳,紧紧包裹着冰冷的晚冬。
戚姒任由着裴君州握着她的手,小手在他的掌心轻轻划过,偏头对上裴君州漆黑紧张的眼眸。
明明,命不久矣的是她呀,怎么他这个小模样,好像他马上就要被抛弃了?
戚姒无奈,唇角勾起一弯若有若无的弧度,无声的安抚着。
裴君州被掌心划得,有些痒痒的,刚刚的担忧与紧张,似乎也随之被淡化了几分。
这边。
凯戴还在思索着戚姒的那句话。
阴佞的脸上,在某一刻迅速闪过几分慌乱与挣扎。
他的记忆似乎也被一点一点,拉回到半月前,他精心策划的那场谋杀。
可是千算万算,还是……
倏地,他恍如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泛白,声音有些不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