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想法、无数想说的,最后都变成无语了。
戚姒瞥了一眼傻狗胸前电量灯开始变黄,电量低于百分之二十,不耐冷声道“滚出去充电。”
“好伐,我去‘吃饭’。”
傻狗垂着个大脑袋,捂着脸,头也不抬的一溜烟跑出了卧室,最后还不忘把卧室门关严。
不爬门了不爬门了,脸上容易得脚气。
头顶上方,是男人炙热扑鼻的气息。
戚姒捏住裴君州落于她被子外胸口处的手腕,语调悠扬轻松,如同耐着性子哄小孩子一样。
“还生闷气呢?”
裴君州不语,只是闷哼一声,箍着戚姒腰间温热的大手,又重了几分力道,似乎伴随着惩罚意味,捏了几下。
戚姒垂眸,妖娆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无奈的轻笑,轻叹口气,轻吻摩挲着男人的手背。
“我就是不想让你再心疼、委屈了,我看了只会更心疼,再说了,这病困不住我的,嗯?”
戚姒的声线故意变得极为轻巧,甚至微侧过头,仰眸对上裴君州黯淡深邃的黑眸,眉眼微扬,唇角漾起弧度,逗着裴君州。
可戚姒越这样,裴君州心里的苦痛便更深几分。
心尖上的人受病痛折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也无法为她驱除痛苦。
昏暗的壁灯下,裴君州低眉垂首,直接吻上戚姒的红唇,浅尝辄止。
黑眸之下的深邃渐渐淡去,只是呼吸却仍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底一片猩红,泛着淡淡的雾气。
紧接着,裴君州下滑躺回到大床上,将头埋在戚姒的颈窝,大口的呼吸汲取着戚姒身上的香气,努力的寻找着更多的安全感。
声音委屈低喃“姒姒,我怕你撇下我。”
从认定裴君州的那一刻起,她便在未知且比常人还要有限的生命里,时刻珍惜与裴君州相处的时间。
努力活着就成为了她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