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恂知道他年轻气盛,看事情非黑即白,于是耐心给他解释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贵妃所做之事,是为了你好,这你可知道?”
赵恒垂头丧气的点点头,这他当然知道,就算自己总是和母亲吵架,但是母亲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见他点头,赵恂继续道:“民间嫁娶尚要看中家世,何况你是皇子,你我皆是是天家子孙,由百姓供养,一举一动皆要为百姓表率,而你信口胡诌要娶乞丐之言,实在是荒唐。”
赵恒知道大哥说得对,但是他也没应声,他说的就是真心话,若是自己和乞丐两情相悦,那自己就是要娶。
赵恒抬头道:“那单说秧秧去宗学读书一事,嬢嬢和母亲都不同意,秧秧家世并不差,她们为何不愿意呢。”
赵恂低垂眼帘,盯着盆中炭火,不敢去看赵恒的眼睛。
自从庄先生说自己对裴幼宜有情开始,赵恂便开始想方设法的想让这种感觉消散,他也生怕被别人看出来。
赵恂知道他想让裴幼宜去宗学上学,无非就是对裴幼宜有好感,于是说道:
“恒儿,你可知皇家、外戚与gāo • guān之间婚姻关系繁复错杂。”
姜都知原本在屋内低头站着,闻言有些错愕,走出屋外将廊下站着的内侍全都赶到别处去了。
屋内赵恂继续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自古以来世人只说天家公主出塞和亲,或者官家嫁女来权衡朝中关系,但你可知,你我二人的婚姻,于朝中官员来说,远比娶一位公主重要的多。”
赵恒点头:“我朝驸马不能如朝为官,大哥说得这些我懂。”
赵恂冷静道:“你既然懂,又怎会说起裴幼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