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幼宜嘟着嘴,不情愿的坐下了。
她还挺喜欢屏风挡在中间的时候。
那时候太子看不见她,她还能随便打瞌睡,混混时间。现在屏风没了,她还得装模作样的翻书,想想都累。
她坐在椅子上,见自己的小桌子果真重新上好了漆,桌面光可鉴人,自己头上的金簪子都映出来了。
要是能围着桌子再能掐上一圈金丝,然后桌面再嵌些螺钿就更好了。
她撇撇嘴,稍显遗憾,随后就假模假样翻开那本已经磨起毛边的《女论语》。
忽然想起太子上次问自己看什么书的时候自己回答的就是《女论语》,怕太子起疑,裴幼宜还稍微把书往一旁拽了拽。
她这些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赵恂,但赵恂也不想过多为难她。
想起读书的事情,赵恂开口:“前几日皇后娘娘说起你上学一事,我的意思是让你在宫中自学,不必去宗学,你意下如何?”
裴幼宜闻言有些诧异,自己是想去的呀。
于是小心抬头,眼神娇怯怯,低声道:“殿下,我想去宗学。”
赵恂提笔一愣,不知她为何又想去了,难不成是为了赵恒……
他在砚台上沾了些墨,作势要写字,最后没落下笔,反而又将笔搁在笔架上。
“宗学拘束,你可有准备?那不是个可以让你整日玩闹的地方。”
裴幼宜点点头,先去了再说,宗学再拘束,也比这东宫自由。
再说还有沈瑛,再不济还有赵宝珠和邵雪晴,平日里斗斗嘴也好打发时间。
见她意志坚定,赵恂眉头微簇:“宗学男女分开,我是与你说过的。”
“啊?”赵恂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让裴幼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自己上不上学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