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柔声道。
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但裴幼宜却没有注意到。
她望着银装素裹的花园,欢快道:“高兴啊,吃了锅子,还不用看书,又看了美景,当然高兴。”
赵恒像是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猛地握住裴幼宜的肩膀,迫使她面向自己,乘着醉意言辞恳切道:“我不是问这些,我是问,你高兴我在吗?”
裴幼宜被他问的一愣,也有些被他这个样子吓到。
她睫毛轻颤,眼神显得有些脆弱无助,低声道:“你怎么了……我自然是高兴的。”
赵恒面色越发着急,他手上也越发用力,几乎就要将裴幼宜拥进怀里,她只能伸出两只手奋力的抵着。
他喝醉了,说话也有些词不达意,喜欢二字的分量似乎有些重,让他即便趁着酒意也不能宣之于口。
赵恒眼睛有些失神,口中喃喃道:“不是这些,若不是我陪你,是别人陪着你,你也高兴吗?秧秧须得是因为我你才能高兴,秧秧,我就是这样,若是没有你陪着,这雪景再美,我看着也只是惨白。”
裴幼宜像是有些懂了他的话,但却不能完全理解,她只是觉得现在的赵恒看起来好陌生,不像是原来那个能带着自己玩的大哥哥。
赵恒定是喝醉了酒,才有了这些胡乱的举动,裴幼宜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赵恒比她高了一头还多,此时力气更是大的惊人,她虽不像那日遇见辽国使臣那样害怕,但也终究担心人言可畏,若这幅样子被人看见,她实在是百口莫辩。
她正为难着,忽然眼前一黑,一股清冽的松竹香气罩住了她,随后浑身就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