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之后,裴幼宜就去上课了。
她坐在后排,眼神止不住的往姚云英身上飘。
姚云英在她眼中,就是女版的赵恂。
不爱说话,用功读书,就连长相也都是有些相似的清冷。
宗学中,在没人比她更合适做太子妃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裴幼宜还有点埋怨沈瑛。
“都怪你,和我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弄得我整天心神不宁的。”
沈瑛笑了笑:“你若不是有所察觉,怎么会心神不宁?”
裴幼宜撅了撅嘴,说道:“我看着姚云英和太子是挺般配的。我听说她母亲今日都进宫来商议婚事了,想来不日就会宣布吧。”
沈瑛见状揶揄道:“你不是说我胡说的吗,你看你这张小脸,说起太子的婚事,皱得像个小苦瓜。”
“我哪有……”裴幼宜轻拍了她一下。
裴幼宜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回事。
经沈瑛那么一说,她就想起那晚雪夜里太子背着自己往东宫走的时候。
再往前想,太子甚至在辽国使臣醉酒闹事的时候保护了自己。
她现在反过来想,年节那晚,太子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花园呢?
难道太子从那时起就……
可若是太子真的对自己有心,姚云英又是怎么回事呢?
见她若有所思,沈瑛认真道:“所以我也很犹豫,要不要和你说,或许我真是猜错了也说不定呢。”
裴幼宜没说话,但她心里清楚沈瑛说得并不是毫无根据。
她小小的脑瓜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换了个话题,二人又说起了赵宝珠。
说来也怪,裴幼宜以为她昨天没来上学,赵宝珠今日见了她难免会对她冷嘲热讽。
结果今日学堂上,赵宝珠就跟没看见他和沈瑛两个人似的,眼神扫都没扫一下。
沈瑛小声道:“她该不会是突然转了性子,不在找茬了吧?”
裴幼宜嗤笑一声:“你第一天认识她么,事出反常必有妖,那日我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她定是心里憋着坏主意呢?”
沈瑛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裴幼宜叮嘱她道:“赵宝珠是个疯子,你最近小心点,你那个嫡姐看着有些拎不清,也尽量躲着点。”
沈瑛有些无奈道:“还能如何躲着,每日同车上学,我已经尽量不说话了……在她面前,我怕是连喘气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