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书房,赵恂看她愁眉苦脸的对着书本,提着笔,几次蘸墨,墨都干了也不下笔。
于是问道:“在写什么?”
见他发问,裴幼宜耷拉着眉眼,颇有些丧气的说道:“最近学《近思录》道体篇,先生让写一篇自己理解的道体论。”
赵恂收起书,问道:“你原先在府学中,都学些什么?”
裴幼宜放下笔,认真道:“先生会讲《女德》,《女诫》和《女论语》。”
赵恂点点头,如此说来,《近思录》的内容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深奥了些。
他收起书本,认真道:“《近思录》是理学通俗之作,意在让学者‘得其门而入’,若你有些基础的话,就不算高深,只是你原来学的东西太过浅显,因此现在会觉得有些吃力。”
赵恂继续道:“此外你才刚去宗学,难免有些跟不上进度。”
赵恂分析的认真,但裴幼宜却听不明白,只听出他说自己原来学的浅显。
不像好话。
她抿抿嘴,低下头继续苦思。
但是她的脑门都被笔戳出了几个红印字,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