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宜有些害羞,拢了拢被子,往后躲了躲。
赵恂双手放在膝上,认真道:“之前我几番犹豫,秧秧莫要怪我。家国责任在身,我实在是难下决心。”
裴幼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只能红着脸点头。
能被太子喜欢,她不说是受宠若惊,也是有些诧异的。
自己不如姚云英有才情,原来引以为傲的家世甚至现在也有些上不得台面,甚至就连面容也受了伤。
裴幼宜伸手轻碰了碰额头,有些犹豫道:“殿下是看我受伤难过,过来哄我开心的嘛?”
她的小脸蛋上藏不住心思,稍有些风吹草动都能被赵恂看出来。
赵恂道:“我所言句句肺腑,感情大事,开不得玩笑。”
裴幼宜抬头看他,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殿下为何要说这些。“
赵恂正色道:“以前我总以为,感情是最好控制的情绪,即便我心悦你,我可以忍耐。但今日见你那样无助,回想起之前我的种种犹豫之举,我只觉得我是这天底下最愚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