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指使金儿道:“快去正殿看看去。”
金儿神色严肃的去了,没多久,金儿回禀道:“姑娘,正殿里人挤人的,官家和皇后具在,奴婢凑不到前去,只远远的看着太子殿下正在床上坐着。”
玉儿也安慰道:“殿下这么高贵的身份,有点风吹草动的都会惊动前朝后宫,姑娘先放放心,喝口茶压压惊。”
裴幼宜点了点头,随后嘱咐金儿道:“你去正殿帮帮忙,等那术士来了,看看他怎么说。”
金儿赶紧就走了。
裴幼宜坐不住,心咚咚的跳,手都有些发抖,不管金儿玉儿说得如何云淡风轻,她只要是没有亲眼看见赵恂,这一颗提起的心,终归是放不下去。
东宫中
太子穿着坐在床上,下身盖着被子,右手手腕处包了纱布,纱布一直缠到手掌上,只留几根手指头在外面。
皇后眼圈湿润着,似是刚刚哭过,官家神情到是自在些。
太子皱眉无奈道:“手腕受了伤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必如此耗费人力,让太医们都回去吧。”
“这怎么能行!”皇后说道:“若是治疗不当,日后耽误读书写字可不得了。”
一侧的太医院正赶紧说道:“回禀娘娘,殿下坠马时以手撑地,所以伤及了筋肉,但幸而没有伤及骨头,所以只要好好休息,手腕便可恢复。”
官家政务繁忙,听说太子无碍后便走了。
皇后心有不快道:“是谁陪着殿下去骑射的!怎么这般不小心。”
听见皇后责骂,姜都知身侧的一个小黄门正要说话,就见赵恂开口道:“母亲,是儿子亲自从马上摔下来的,母亲这般询问,最后这罪责岂不是要落到儿子自己身上?”
皇后关切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难免多问一问,看看是不是有人伺候你的时候疏忽了。”
赵恂摇头,说道:“开春冰雪融化,校场泥泞,马蹄打滑时有的事,母亲就不要再问了。”
说着话的功夫,那术士就到了。
这术士本就住在大相国寺后廊,加上是宫里急召,这人连鞋都没穿好,就被拎了过来。
他往地上一跪,胡乱行了个礼,看着太子被纱布包裹的手腕,心里顿时生出些敬畏。
见他依然这般没正形,皇后便心生不快,发问道:“当日你言之凿凿,说裴氏可替太子挡灾,我信了你的话,将裴氏留在宫中,怎么太子今日还会坠马受伤?你可是胡乱说话,在诓我吗?”
术士轻快道:“娘娘真是冤枉草民了,数日前草民亲口说过,若是殿下三年内成婚,便会身体受损。”
皇后怒斥道:“你这骗子!一边说有人能挡灾,一边又说殿下会身体受损,正反话都让你说了,我如何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