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宜更上前了几步,小脑瓜飞速运转,最后狐疑道:“你今日真的是意外坠马吗?”
赵恂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
裴幼宜继续道:“你敢起誓吗,就以……以你另一只手起誓。”
赵恂一时间真犹豫住了,若是两只手都受了伤被包扎起来,那场面难免有些滑稽。
谁知他这片刻的犹豫,就被裴幼宜给抓住了。
她有些骄傲道:“你果然是故意的!被我抓住了!”
她笑的开心,赵恂也只微笑着看着她。
裴幼宜忽然反应了过来,脑子里一些不成型的线索串联在一起,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上前看了看赵恂放在桌上的右手,语气委屈道:“你这是干嘛啊……”
赵恂依旧语气柔和道:“官家与皇后娘娘坚持,这算是下下策,但是最见效。”
裴幼宜小嘴一瘪就要落下泪来。
她没想到赵恂竟如此认真,愿意为她受伤拒婚。
再想到自己昨日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还摔了好多东西,甚至还让他摘下那串红珊瑚手串。
裴幼宜擦了擦眼泪委屈道:“你这样,不是更衬的我不讲道理了吗?”
赵恂笑的宠溺,伸手用纱布顺势擦了擦她的眼泪:“我平日里被规矩约束的久了,就喜欢秧秧这幅不讲道理的样子。”
裴幼宜小孩子脾气,被他哄的开心,红着眼睛咧嘴笑了。
赵恂又说道:“秧秧既然不生气了,那信物可以再交给我了吗?”
裴幼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吩咐人去取红珊瑚手串。
哭过闹过,裴幼宜看着赵恂一正言辞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赵恂不过是怕她担心才没说,眼下见她有些生气,只能哄道:“下次一定先说。”
裴幼宜一皱眉噘嘴,赵恂赶紧改口道:“在没有下次了。”
裴幼宜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问道:“可你伤了右手,该如何批劄子呢?”
赵恂笑笑,在书桌前做好,吩咐姜都知又搬了个圆凳过来。
正殿的书桌不必书房的书桌大,椅子也都小了一号。
二人在书桌同一侧做好,手臂几乎都是捱着的,裴幼宜第一次离他这样近,只觉得太子身上的香气熏得她头脑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