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点头,继续道:“既然已经入了宗学,就好生念着,切记不要说生事。”
姚云英点点头,起身告退了。
见她走了,皇后表情便阴沉下来,对着一侧的徐嬷嬷说道:“我真是看错了她,张口闭口这攀附权贵的意思也太过明显,现在看来当初恂儿说得真是没错,这姚云英真不是能做太子妃的性子。”
徐嬷嬷只陪着笑,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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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学,姚云英恨不得别人都看不见她。
邵雪晴和庞兰月一早上的讥讽都没停过。
原先裴幼宜还能帮着制止两句,但是看着那姚云英从不还口,她也有点恨铁不成钢,久而久之的她也不愿意为了姚云英出头了。
上午的课程学的是插花,原来裴幼宜在宫外的时候就曾经学过,她做起来到是不吃力,做出的造型也雅致,教插花的女夫子特意赞赏了她。
裴幼宜难得在学堂上被嘉奖,于是中午走的时候就叮嘱金儿把她插的花带回东宫,让太子也体会体会她的花艺。
她和金儿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几乎忘了身侧还有一个沈瑛。
沈瑛拽了拽她的衣袖道:“你和太子近来关系很好?”
裴幼宜神秘一笑,‘很好’?好得很!
她也曾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和太子的事情告诉沈瑛,按理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沈瑛是她唯一交心的朋友。
朋友之间若是连这些信任都没有,还算什么朋友。
再说了,太子对她有意这件事,本就是沈瑛先看出来,哪怕自己不说,日后自己和太子的关系,也定是能被她发现。
午膳的时候,裴幼宜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自沈瑛挨打回家之后的事。
沈瑛听得投入至极,简直就像是在瓦子里听戏一般,连饭都忘了吃了。
末了她拉起裴幼宜的手,看着那串红珊瑚手串道:“这就是定情的信物吗?”
裴幼宜有些娇羞,抽回手道:“哪算得上什么信物,就是……就是带着玩的。”
沈瑛微笑着,真心道:“秧秧,我真为你高兴。”
裴幼宜拉着她的手说道:“莫说这些,你快说些你的事与我交换。”
沈瑛一下红了脸:“我哪有什么事啊。”
裴幼宜凑近,一脸打趣道:“我可不信,京中这么多世家公子,就没有哪个入的了我们瑛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