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裴幼宜就着急打断:“切不可这么说!”
赵恂眼神疑惑,裴幼宜解释道:“我素日里在宫外看南戏的时候,若是哪家的男人出门前这么说了,那定是不能平安回来了,所以你千万别说,凡事我们都在心里记着,互相知道就好。”
赵恂点点头,笑了笑。
见裴幼宜心情不那么低落,赵恂起了身又坐到她对面去了。
姜都知在门口敲门,姜汤好了,他想着太子晚上吃的太少,还送了两碗粥过来。
他不敢贸然进屋,所以是敲了门,由太子出来亲自取了托盘的。
二人面对面喝着粥,裴幼宜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赵恂也说不上,年节肯定是不用指望了,约摸着到了明年开春,也就差不多了。
裴幼宜掰着手指头一算,这都快半年了,忽然又有些难过。
赵恂摸摸她的头:“半年时间也不长,只是不能陪着秧秧过年节有些遗憾。”
裴幼宜把头侧过去,有些赌气道:“你要时常写信给我。”
赵恂点头:“这是自然,我还想着让姜都知留下陪你,我也放心。”
裴幼宜摇头:“这哪行啊,姜都知照顾你这么多年了,是最贴心的,还是让他跟着你走吧。”
赵恂态度却很坚决:“姜都知是内侍,本来就不方便出远门,且有他在你我之间传信也方便些。”
这倒是,宫里关系错综复杂,若是没人指引,裴幼宜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赵恂联系。
后日赵恂如约的和裴幼宜一起吃了顿饭,隔天就是他要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