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英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傲气,穿的衣裳也远不如在京中那时奢华,看上去有些小家子气。
回齐国公府的路上,金儿说道:“这几日我跟这些侍女们都打听了,听说宣德候夫人有意让姚云英下嫁城中富商,但是她死活不愿意,因为这,侯爵夫人都气病了。”
玉儿使劲咽下口中的蜜饯,夸张道:“她不会是还存着要嫁给太子的心思呢吧!”
裴幼宜一愣,随后摆摆手:“三年之期虚无缥缈,她也不是那种痴人。宣德候府家底薄,想找个富商做姑爷无可厚非,为了家族估计姚云英能想的明白。”
玉儿凑过来,神情严肃道:“姑娘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姚云英可是在宫中住过的,若论富贵,哪里还能比上宫里?她见过大富贵,这民间的富贵哪还能入得了她的眼?”
裴幼宜:“你别危言耸听说得她好像要破釜沉舟似的。”
玉儿点点头:“正是啊,姑娘,现在怕的就是她见了太子,又起了什么心思,准备破釜沉舟,生米煮成熟饭!”
裴幼宜都笑了:“你这说得是哪的话,都是大家闺秀,哪做得出这种事来?”
她扭头转向金儿:“她说出这种糊涂话,你也不管管她。”话音刚落,就见金儿也是一脸愁容。
裴幼宜难以置信道:“金儿,你不会也这么想吧。”
金儿斟酌道:“奴婢不敢妄言贵女,但是昨天晚上宴席散场之前,我来车上帮姑娘娶斗篷,看见宣德候府的一个下人正与府衙派给殿下的车马夫交头接耳,我悄声凑近听了听,宣德候府的人似乎在买殿下的行踪。”
裴幼宜心道自己真是大意了,她听进去金儿和玉儿的话,虽然已经嘱咐过了姜都知,但等回府之后,她还是写了一封亲笔信让金儿亲自送给太子手上这才放心。
晚上金儿出了门,过了两个时辰才回来,冲着裴幼宜笑了笑:“姑娘放心吧,我是看着殿下看了信才回来的。”
裴幼宜点点头,躺在床上已经准备睡了:“殿下可说什么了吗?”
金儿笑道:“姑娘还不知道殿下的性子吗,在我们面前绝对是不多说一句话的,这次到是破例说了句他知道了。”
裴幼宜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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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乌云遮天蔽日,远处传来隆隆雷声,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不适的潮湿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