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也想,若是这太子之位没落到自己身上就好了,做一个闲散亲王,游山玩水,不理政事,与爱人生下三五幼子,膝下承欢,共享天伦。
但他很快又会想到,若自己不是太子,那裴幼宜也不会给自己挡灾了吧,若是这样,那便没什么意思了。
见他不说话,裴幼宜问道:“殿下在想什么呢?”
赵恂笑笑:“我在想,这园子若是咱们的就好了,生活闲适,无忧无虑。”
裴幼宜眨眨眼睛:“殿下若是开口,想必我爹爹会送给殿下的,虽说刚修好不久,但是太子开口,我爹爹一定不敢拒绝。”
这话说得娇憨,赵恂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赵恂从未笑的这么开怀过,一时间裴幼宜也看的呆了,过了会她又认真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去说,爹爹不会拒绝我的。”
赵恂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幼宜点点头,也是,就算爹爹把宅子给了太子,太子也没时间来住啊。
回了主屋,赵恂和国公还有綦氏说了两句话,之后就便走了。
晚上入睡的时候,綦氏抚摸着女儿的面庞低声问道:“殿下快回汴京了吧。”
裴幼宜点点头,侧头看着母亲:“再有二十天吧。”
綦氏有些唏嘘,女儿离家一年多,在身边呆了几个月,眼看着又要走了。
但是女儿一回到汴京,估计自己和国公就也要动身了。
想到这,她低声和裴幼宜说道:“你还记得那日太子来咱们家,与我和你父亲私下里说了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