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宜捧着脸低下头:“瞎说。”
一上午宗学的课程还没结束,便有几个内侍打扮的人来了宗学学堂。
“咱们是歧国公主身边的内侍,公主说宗学中有她的好友,齐国公家的裴小姐,现在特接裴小姐去歧国公主那叙叙旧。”
现在的这位宗学女夫子是当初赵宝珠惹事之后,替了裘夫子来的,自然知道这赵宝珠是何许人物。
再加上邵雪晴的事情在京中闹得是沸沸扬扬,夫子也猜得到这裴幼宜过去估计没什么好事。
于是撇了那几个内侍一眼,朗声道:“宗学重地,眼下课还没上完,你们就能随意打断了吗!”
那几个内侍交换个眼神,随后严肃道:“夫子也别为难咱们,谁不知这歧国公主即将和亲辽国,是咱们朝堂内外的的大功臣,夫子这么阻拦,难道是蔑视咱们国公主吗?”
这话把夫子怼的哑口无言,仿佛不让裴幼宜去歧国公主那,就成了不利于朝堂的罪人一般。
裴幼宜冷眼看着这一切。
自打昨日在甬道上见到赵宝珠开始,她就知道这人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只是没想到这麻烦来的这么快。
她不想让夫子为难,于是站起身说道:“夫子不必说了,我和他们去一趟就是了。”
说着她走到门口侧身吩咐金儿道:“你回东宫说一声,就说我不回去用膳了。”
金儿点点头,神情严肃,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被那些内侍拦住:“裴姑娘,歧国公主的意思是让姑娘身边的人都跟着一起过去,姑娘去说说话就可以回来,这种小事就不惊扰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