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都知笑笑:“那家点心铺子真是抢手,奴才本想着多买点,谁知排上了队,店家告诉说只能买两盒。”
裴幼宜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点心盒子,里面的点心都做成花朵形状,颜色好看,闻着也好,吃到嘴里更是不甜腻分外清爽。
她吃的开心,便对着姜都知说道:“都知在宫里也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劳烦都知亲自去排队啦。”
姜都知赶紧说道:“姑娘这么说可是折煞奴才了。”
二人做好,姜都知驾车往宫内走去。
裴幼宜一边哼着曲儿一边吃着点心,赵恂光是看着,心情就好。
“秧秧这么高兴?”
裴幼宜点头:“能出来看看,就高兴。”
她咽下嘴里的点心,捡了一块自己不怎么喜欢的递给赵恂,随后笑眯眯道:“方才太饿,把殿下给忘了。”
赵恂本想拒绝,但看着裴幼宜吃的那么香,他也难得有些馋点心,便接过来了。
裴幼宜问道:“殿下的事情办得顺利吗?”
赵恂点头。
裴幼宜轻声道:“可是打仗的事情吗?”
赵恂又是点头。
见赵恂点头,裴幼宜放下手里的点心,面色有几分凝重。
赵恂以为她是害怕了,拍了拍她的头,柔声安慰道:“秧秧不必担心,这天底下没有比汴京再安全的地方了。”
听闻此言,裴幼宜望向赵恂,眼神清澈又天真:“我不是再担心那些,我是再想,若是打起仗来,宗学会不会放假啊……”
赵恂一愣,随后一脸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
四天后,顾海丰拿着一沓军报进了福宁殿,屏退众人,顾海丰据理力争,说得声泪俱下。两个时辰后,顾海丰才从福宁殿出来。
太子的计策果然起了作用。
次日官家下旨召回了外放的主战宰相,重新重用几位老将军,一时间朝廷风向大变,每每有人提起议和之事时,都会有人出言制止。
而赵恂在东宫,也终于等来了官家的口谕。
他穿戴整齐去了福宁殿书房。
刚一见到赵恂,官家还有几分拘谨。
毕竟自己当初主张议和,因而才将太子禁足,但眼下大战在即,赵恂所说银钱和粮草一事确实是重中之重,不能忽视。
赵恂躬身行礼,官家摆摆手让他起来,随后气氛尴尬,官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赵恂给了台阶:“臣上次提起巡盐之事至今已有两月,不知官家现在是否想好合适人选。”
官家轻咳了两声,背着手说道:“巡盐一时确实迫在眉睫,但巡盐是大事,朕最近在两位参知政事之间犹豫,不知该选谁。”
赵恂恭敬道:“陛下若是犹豫,臣到是有一人选,极为合适。”
“哦?说来听听。”
赵恂说出心中所想:“齐国公裴匡,颇懂得经商之道,妻子又是盐商大户綦家幺女,光凭着曾关系,齐国公就足以胜过旁人。”
官家有些犹豫:“可裴匡不在朝中任职,加上这么大的事情,朕总是觉得还是派身边老臣去比较稳妥。”
经过这次一是,官家已经不那么武断,现在遇事也比较能听进去赵恂的意见了。
赵恂继续解释道:“官家所言不错,但是官家身边的老臣具是清流世家出身或是通过科举而走上仕途的,若是让这些人去编纂书籍,他们定是得心应手,但是巡盐需要处处核对账本,这些文臣未必看得出问题。”
官家点点头,这也是他所担心的。
见管家已经动摇,赵恂继续说道:“臣从杭州回来时,官家曾盛赞臣的赈灾政策,但当时臣与官家意见相左,导致很多事情都没说明白就被……”
官家面上有些挂不住,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赵恂则是不急不缓的继续道:“当时的政策中,如提高粮价引来商人,大批粮食入杭州,粮价自然下降,以及趁着人力建材价格低廉之际大兴土木复苏经济之事,具是齐国公给臣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