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恂笑笑,这些他都知道。
“你家原来的宅子已经不能住了,我找了人,让他们在离宫门近的地方给齐国公夫妇新找了一座宅子,虽不如原来的齐国公府气派,但是也方便你这些日子出入宫廷。”
裴幼宜撇撇嘴:“那术士不是说咱们不能分开吗,眼下我尚且要在宫里宫外来回跑,那你去了边境,将我留在汴京,岂不是违背了那术士的话?”
“大敌当前,哪顾得上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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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齐国公夫妇的船靠岸的日子,船上綦氏正在给齐国公整理着朝服。
“你进了宫,一定要机灵些,千万别给秧秧丢人。”
齐国公委屈道:“夫人,你也关心关心我吧。”
綦氏拍了下齐国公的背:“关心你?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巡盐使的差事,这中间多大的油水,太子殿下费了多少口舌才让这差事落你头上,你还在这委屈上了。”
齐国公不说话,小胡子直往下耷拉,綦氏顺好他的衣摆,笑眯眯握着他的手道:“账本如何查看,国公爷还记得吗?”
齐国公叹了口气,点点头:“夫人日夜教导,我现在是想忘都忘不掉。”
綦氏满意的点点头,又正了正齐国公的冠子:“经商的最是狡诈,国公爷一定要细细的看账本,角角落落都不能放过,稍微觉得不对的地方,都要指出来,只要你指出来,不管对是不对,都有人去核验。”
齐国公知道綦氏不放心,原本是想让綦氏与他一起去的,但巡盐路上凶险,带着个妇人实在是多有不便,最后也就作罢了。
二人又说了会查账的的事,随后齐国公又想起别的,低声道:“‘那件事’……要不咱们私下里和官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