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恂笑笑,伸手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紧张什么,在顾府那么危急的场面,秧秧都应对的很好,见官家却会紧张吗?”
裴幼宜笑着揽住他的手臂:“就是危急才不紧张呢,满脑子都是瑛瑛的安危,脑筋都比平时转得快。”
赵恂拍了拍她的手:“顾静水今日告了假,也是极为担心妻子的缘故。”
裴幼宜:“我若到了那种时刻,殿下会担心我吗?”
赵恂神情严肃:“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随后他伸手环住裴幼宜:“我不会让你身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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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月余,沈瑛的满月酒都过了,齐国公方才回京,官家封他为正二品金紫光禄大夫,綦氏也受封了西河郡夫人,随了齐国公的官职,是正二品的诰命。
齐国公带着綦氏入宫谢恩,时间正赶着裴幼宜每日入宫的时间。
明面上说是谢恩,其实还是官家想要看看裴幼宜,太子妃的事情毕竟还没有板上钉钉,官家虽然像皇后示意过,但毕竟还没明说,等今日看过之后,官家亲自开了口,这事才算是能定下来。
福宁殿内,官家与皇后坐在上座,齐国公与太子坐在官家左侧,綦氏则带着裴幼宜坐在右侧。
齐国公照例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随后官家又问了问他这段时间巡盐的见闻。
齐国公出去一次之后当真是气质都变了。
他坐在那里侃侃而谈,话题生动有趣,官家听得也十分舒心,全然看不出齐国公原来就是个只懂得奢侈享受的国公爷。
齐国公与官家交谈了一阵子,最后官家开口道:“今日请二位前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商议。”
官家也不卖关子:“太子因为被那术士的言论影响,年岁渐长却迟迟未定下婚约,还是皇后与我说,恂儿这孩子已经有了心上人,再一问,发现这心上人还就在东宫之中。”
听见这话,裴幼宜脸上微微发烫,便低下头去。
小女儿含羞带臊最是惹人怜爱,裴幼宜长得又极为精致乖巧,官家作为长辈,看着也觉得心情好。
齐国公与綦氏一同起身谦虚道:“小女自幼娇惯着长大,素日里顽劣惯了,实在是担不得如此高位。”
皇后微笑道:“国公不必谦虚,上月顾大人儿媳产子,若不是幼宜姑娘去出了主意,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