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操劳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掉的,沈穆南在书房内处理店铺里的事?情,沈书也没事?干就搬着小板凳坐在旁边等?着。
等?到沈穆南处理到他的店铺时就凑的近一些,捧着妻主给他洗好的水果,一边吃一边监督不要出错。
几?次下来沈穆南恨不得给人?撵出去,辛苦了?大半辈子不用为别?人?打工了?,到头来竟然被自家孩子监督是否偷懒。
当即养成了?进书房锁门的好习惯,就是害怕沈书会端着一盘水果慢悠悠的过?来监工。
突然闲下来沈书很不习惯,妻主看起来有事?情要忙碌,整天早出晚归的沈书大致猜出了?她去干什么了?,也就没去打扰。
逐渐的把目光放在平日里疏于?照顾的弟弟沈星河身上,一直都是父亲在教导沈星河的功课为人?处事?,沈书很少去过?问弟弟的事?情。
刚好趁着没事?情做,好好审视一下未来沈星河的发展。
这一看可?是不得了?,沈星河的功课写的一塌糊涂,且会说话去骗安萧学习上的事?情。
从小不需要人?多管教,自觉性极高的沈书给安萧留下的印象是孩子都那么好管教,所以对沈星河的话是半点没有质疑。
若不是被沈书发现了?,这小子还不知道要瞒多久,文章写的稀巴烂,字也是歪歪扭扭的。
‘罪行’被公之于?众的沈星河羞耻的话少了?许多,饭桌上也没了?从前那般八卦的劲,自顾自的低头吃饭,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哥哥再找到点来。
从那以后沈书有了?无聊时解闷的事?情做了?,盯着沈星河做功课。
男子的学院唯独白珠创建的一家,只可?惜学院目前的资源受众只存在于?平民,像沈家这般有实力的大家族会专门请师长入宅授教。
上课时常不安分的沈星河是师长头疼的存在,抱着书籍惆怅又要看那奇怪的文章,也不清楚沈家小少爷心里是怎么想?了?。
原生家庭的条件比大部分的男子都好,却心思不放在学业上面,作为师长也劝说过?,可?惜用处不大,久而久之也就不愿意多言。
这次的课堂不一样多了?一个旁听的人?,沈家大公子手里头拿着戒尺乖巧的坐在自家弟弟的身边,明明是勾着唇角可?看起来格外慎人?。
而一向活泼的沈星河如鹌鹑一般,看见她后主动?问好上交了?作业。
大致看了?一眼竟是比平日里的要好上不少。师长可?不认为是沈星河突然开窍了?,目光不禁看向了?沈书。
师长照常的按照安排授课,正?低头讲着突然啪打一声?听的她心肝一颤。
沈星河捂着后背疼的龇牙咧嘴的,犯困的眼睛瞬间睁大,坐的也端正?了?起来,委屈的想?哭却明白哥哥不会纵容他,只能憋住眼泪。
一堂课下来沈星河是一点儿也不敢走神,专心坚持到了?结束后瞬间趴在了?桌子上,思考着向父亲告状。
殊不知在安萧看见他被打的红肿的后背,心疼是肯定心疼的,但听过?沈书说的事?情后更多的是恼怒于?孩子的说谎。
唯一的靠山父亲不站在自己身边,才彻底让沈星河明白只能乖乖的听哥哥的话。
第五十六章
回?来后的白珠并没能有休息的时间,女帝紧急的召她入宫商讨事?情。
白珠并非朝廷之人,此次的洪灾处理怎么着也落不到她的头上,但问题就在于朝廷中的老员金如意并不能信任,担心拨下的款会被私吞落实不到真正需要的百姓身上。
倒不是?说金如意有多为民着想,而是?在百姓流离失所还得不到朝廷救助,走投无路会变成愤怒的情绪,逐渐激化阶级矛盾,到时候犯愁的还是?金如意。
赈灾的事?情主导人肯定是?朝廷的人,代?表陛下对待此事?情的态度,而唯一的人选就是?今年的科举状元娘。
白珠前往太和殿时恰好遇到了状元娘在和陛下商讨流程,看背影和听声音总觉得有些熟悉,却记不清是?在哪里听过?的了。
“正说到你呢。”金如意脸上的笑意明显,见?她进来了更是?兴致高昂起?来。
状元娘身穿新制官服意气风发,欣喜转头看见?白珠后弯起?眼睛,作揖笑道,“大人许久不见?。”
今年新晋状元娘和白珠有不浅的交集,或者说如果不是?白珠她连参加都资格都没有。
裘宥今年的状元娘,也是?那?个踩着时间点进考场差点被关在外头的考生。
放榜后白珠并没有去了解太多,全家都是?做生意的也就没有人会提及这件事?情,直到现在白珠才知?道原来是?裘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