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里一切正常,没有入室的痕迹。周既在客厅等沈来收拾东西,待她出来后嫌弃地道:“你家这防盗门早该换了吧?我看楼下的人几乎都换了。”二十几年前的防盗门看起来可真不结实,门锁也是一副十秒就能被打开的脆弱模样。
沈来瞪了周既一眼,这人明显就是在给她心理施加更大的恐惧压力。
再次上车后,周既道:“我给你找了个保镖,以后你上班她就跟着你,下班她会直接把你送我那儿。”
沈来没反驳,她听完周既的陈述后就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大运。如果当时周既没看到她的车,进而产生了疑心,恐怕她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或者比这个下场还更惨。
因为晚上新闻里就播出了一则惨绝人寰的新闻,有个女人被嫌疑犯关在地下室长达十年进行施暴。虽然这则新闻是国外的,不过震撼力一点儿也不比在国内发生的弱。
“警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破案啊?”沈来屈膝坐在沙发上抱着腿。这是个典型的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周既关了电视,把安眠牛奶递给沈来,“不知道,这个还真说不清。那个人带着口罩,你的车上也没有指纹,估计是戴了手套,看来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作案的,并不是激情犯罪。”
那就是可能一计不成再来一计的意思?沈来握着牛奶杯不说话。
周既放柔了声音道:“睡吧,别自己吓自己了,我给你请保镖一直请到嫌疑犯落网总放心了吧?”
沈来抬头看着周既,心里抓的重点却是,她哪有那个钱长期请保镖啊?周既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也没道理用周既的钱。
“不用,等我妈回来就好了。以后我自己会小心一点儿的。”沈来喝了口牛奶道。
周既没接这茬,只道:“去洗澡吧。”
沈来点了点头,进了客房,然后把客房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定衣柜里没有人这才进了浴室,继续检查。
周既挤到她床上的时候,沈来也没多大惊讶,他就是这种人,不会做赔本生意的。
周既道:“看什么看?你吓得连灯都不敢关,怎么睡啊?你不是光线敏感吗?”
沈来不说话。
周既躺下道:“睡吧。”
沈来在内心挣扎了三秒,也就躺下了。周既说得对,开着灯她睡不着,不开灯她又害怕,可是不睡觉的人铁打的也熬不住。
既然已经睡一张床上了,沈来也没再矫情和矜持,她真的是吓坏了,昨晚眼前一黑的那个瞬间,她已经把最坏的画面都想过了。
沈来朝周既依偎过去,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周既肩头,低声道:“谢谢你,周既。”诚心诚意的。
周既从平躺改成侧躺,咬着沈来的耳朵道:“沈来,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就打发我了?你不如来点儿实在的感谢我。”
黑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沈来没有拒绝周既密密麻麻的吻,并且反躬起身、仰起脖子迎接着。此刻,她太需要一具温暖有力的身体来抚慰被恐惧占领的心灵了。
但是周既未免也太饥渴了,按理说这个年纪的中国男人应该也没这么猛了,除非嗑了药,或者憋久了?感觉皮都要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