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还特意抬手比划了一下,“这个‘萋’,我叫柳萋萋。”
“柳萋萋……”孟松洵默念了一遍,清浅一笑,“芳草萋萋,有繁盛之意,很好的名字。”
柳萋萋闻言稍愣了一下,从来旁人问她姓名,都会嘲笑一句听起来凄凄惨惨,甚不吉利,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夸这名字好。
她心情愉悦,回去时连步子都松快了几分。待回了下等房舍,远远见余祐和江知颐住的屋子熄了灯,也不似方才那般担忧紧张了。
两人共处一室,江知颐断不会在这时候对余祐动手。
瞥过他们住的四号房舍,再看向自己住的屋子时,柳萋萋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分明记得离开时是灭了烛火再走的,怎的这会儿屋里却是亮着的,难不成是走得太匆忙,给记岔了。
她缓步上前,便见房门虚掩着,一人正静坐在里头。
看清那人,柳萋萋唇角的笑意淡下去,“二爷……”
沈韫玉折首看向她,面色微沉,“跑去哪儿,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
柳萋萋垂下眼眸,“妾身……妾身睡不着,随便出去走走。”
沈韫玉不虞地压了压唇角。他为了查案忙碌了一日,本就已是筋疲力竭,可想起柳萋萋白日似有事要见他,这才强打起精神来了这里,不想竟在此等了她小半个时辰。
“白日找我做什么?若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人就是,我忙着查案,不总是能抽出工夫来听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