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韫玉共于刑部做事的同僚似乎看出沈韫玉所想,附在他耳边道:“沈大人或是还不知道,我们这位新科状元郎似乎很得首辅大人赏识,前几日,首辅大人还甚至特意派人去状元郎府邸,请他去府里说话,历届状元有哪一个能得此待遇,这位江大人注定青云万里,飞黄腾踏,谁不借机讨好。”
沈韫玉闻言深深看了那厢正从容不迫地举杯与众人应酬的江知颐,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这位新科状元郎看似青涩单纯,涉世不深,但能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得首辅赏识,恐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绝不可小觑。
他端起酒盏轻啜了一口,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响,抬眸看去,便见大理寺少卿苏译徜正手忙脚乱地阻拦喝得酩酊大醉的武安侯。
“侯爷,可不能再喝了,您醉了。”
“醉了?谁醉了!本侯的酒量好着呢!”
孟松洵一把拂开苏译徜,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往这厢而来,旋即竟一把拽住工部侍郎贾洹的衣领,拎小鸡似的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贾洹虽生得矮,但大腹便便,可是不轻,他在空中扑腾着两条粗腿,惊慌失措道:“侯爷,侯爷,可是下官做错了什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饶了下官……”
“贾大人……”孟松洵打了个酒嗝,抿唇笑了笑,“贾大人,本侯想问问你,你那婴香是从何所得?你先前送本侯的,本侯已然用完了,故而想厚着脸皮向贾大人再讨一些……”